魏子规道:“我还能应付。”
珍珠夸道:“我就知道我家少爷有担当明事理,没那么容易向他们那群恶势力低头。”
魏子规从容道:“我把菀翠的事和外公说了,到底这么瞒着对谁都不公平。舅母没功夫来找我,也不会有功夫来找你,这妆擦了吧。”
魏子规拿起手绢给她擦脸,实在是怕这大晚上的,有人瞧见她这妆容活活吓死。
珍珠笑道:“少爷,你滑头了。”
莞翠垂头丧气的经过长廊,珍珠心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大声喊:“莞翠姐姐!”
莞翠走来,向珍珠行了礼。
珍珠依然念着菀翠当日救命的一箭,没那箭,她和魏子规只能去地府做妻了:“莞翠姐姐,我还没报答你呢,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宅子?”
莞翠摇头。
珍珠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是我要送礼给你,你不收我心不安。要不送你宅子吧,比较实用,既能自己住还能收租,手头紧时还能卖了换银子。你们那南宫夫人对你这么差,你搬出去就不用再看她脸色了。”
莞翠想或许这件事也只有身为公主的珍珠有办法,她左右看了看,见院中就只有魏子规和珍珠,跪下道:“公主能不能帮帮古月教那些弟子。”
珍珠道:“绿滟说你是因为给古月教的人求情才被罚那时我就奇怪,你不是南宫家派去古月教当卧底的么,南宫家和古月教是死对头,南宫夫人还说什么古月教杀了南宫家弟子,你不恨他们?”
菀翠道:“我在古月教生活了三年,其实首月使他们对我都很好,以首月使的性子,若人是他杀的他不会否认,所以我觉得过去的事或许是有误会。”
珍珠把架在石头上的食材翻了个面,又刷了层蜜糖,一样撒上辣椒粉:“你们那位家主这么固执己见。他觉得好的才是好人,他觉得坏得就是十恶不赦。他哪会信你,没觉得你被策反了就不错了。”
魏子规轻轻咳了一声。
珍珠心想咳什么咳,她又没胡说,他外公确实就是这样。
菀翠道:“我知道身为南宫家的人,我不该帮古月教的人说话,可是入教后我发现他们并不像外面说的那么坏。尤其有几次首阳使找我麻烦还是太月使多番维护。”
珍珠道:“我能理解,忠义两难全。”想当初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关羽不也在华容道义放曹操么,做卧底的有时也容易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一方面是情,一方面是义,我懂的,我想想吧。”
菀翠道谢,走了,走时珍珠还塞了几串烤肉给她。
魏子规道:“你是不是忘了关念一曾经也想杀你。”
珍珠道:“我没忘,可是想到他后来拼了老命救我们,我就心软了,你难道不也是如此么,你难道不是心软了么。”她自言自语:“这该不会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魏子规道:“什么?”
“没什么。”珍珠倒了酒配着烤肉吃,然后看到笼子里的鸽子歪着头在看她的食物,呆萌呆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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