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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喻强忍心中震撼,仔细回忆起大约六年前之事。
当时她刚刚怀了昔宝,其父金文远十分震怒。为了讨好父亲,金喻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前往金家门下的匠宝阁定制了两套一模一样的黄金茶具,一套送给了金文远,一套自己留在了身边。
这几年金文远身体每况愈下,不仅视力下降厉害,且越来越难耐溧阳湿热的暑气,看了多位名医皆说是内官衰竭,心病所至。这一诊断让金喻十分内疚,觉得是自己私定终身让父亲抑郁而疾。就在去年,金文远病情急转直下,一直没有好转,在八月盛夏之时突然逝世。
“你们没有去请茂山药谷长老来诊病吗?”秦晚疑惑地问道。
金喻点头:“药谷长老从不下山诊病,需要患者亲自前往上清派求医。当年母亲生我时难产,父亲曾跪在上清派门前求药谷长老下山救我母亲,可药谷长老当时正在闭关,母亲因此去世。所以父亲说什么也不愿再去上清派求医,任人劝说也毫无用处……”
说到这时,金喻眼泪夺眶而出,咬着牙让自己不在宁亦面前大哭出声。
“但是!我绝对没有加害父亲和秦妃娘娘!那壶在匠宝阁制作完成后我就作为寿礼送给了父亲,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壶底藏有雄黄!而且我也不知道可以用雄黄杀人啊!会不会是金匠以次充好,用雄黄代替黄金做了壶底!请宁王殿下明察!”金喻跪在地上,哐哐地向宁亦磕着头。
秦晚否定道:“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一开始也想过。可就算是工匠想要黑了那些黄金,也不会专门选择雄黄。这种在黄金中掺杂其他材料造假的技术在金匠那里屡见不鲜,但金匠专门挑选了并不是很合适雄黄,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金喻听后觉得秦晚此话有理,可她再想不出其他有效信息。
秦晚有些意外,她本以为自己是受害人,可现在又多了金喻的父亲金文远,整个事情朝向更加奇怪的方向发展。
如果真是金喻指使工匠在壶中放入雄黄做底,那么她不仅谋害王妃,还加害自己的亲生父亲,那就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之罪,天底下无人再能救她。
“去,派人将当时给金文远看诊的大夫全都查一遍,看看是否如金喻所说。”宁亦对袁英命令道,“再传话给溧阳府尹,让他将溧阳匠宝阁的人全部逮捕严加审讯,限他三日之内将金文远之死给本王查清楚。至于金家家主金喻,暂时押入府衙大牢,严加看管。”
金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恍惚。两名守卫得令从门外进入,一左一右将她架了起来。正当要拖走之时,昔宝突然大喊着“妈妈”跑入主殿,一把抱住了金喻的腿。
“放开我娘!你们放开我娘!”昔宝拽着金喻的衣摆,哭声滔天,震得整个主屋堂内嗡嗡作响。
奶娘惶恐地冲进来,想要拉走昔宝,可是昔宝人小力气却不小,使出吃奶的劲儿挂在金喻身上,说什么也不松手。
金喻看到儿子哭喊,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只见那侍卫蛮横地想要从她身上扯下昔宝,金喻霎时失去理智挣脱侍卫,猛地跪在地上抱住了昔宝。
那侍卫还想再拉,金喻却拼死护着自己的儿子,将他搂在怀里安慰。
一时间金家主屋内乱做一团,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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