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笑道,“没关系,这世上还没有本王子驯服不了的野兽,更别说一只中原的小鸟儿了。”
说罢他抬手掐住秦晚的下巴,用极其轻浮的目光看着她。
说时迟那时快,秦晚左手猛得抓起一把葡萄酒壶,毫不犹豫抬到苏瀚头顶,“哗”的一下,紫红色的葡萄酒顺着苏瀚的脸颊流了下来,将他雪白的锦袍染上了浓重的酒渍。
“啪!”
苏瀚甩手一巴掌直接将秦晚打翻在地。
秦晚没有准备好,右手本能扶向地面,“咔嚓”一声,她刚刚被西狄御医正骨的小臂,再次折断,她甚至能感受到小臂内的骨头粉碎的状态。巨大的疼痛瞬间袭来,她几乎要昏厥过去,可她硬生生地撑住身体,怒瞪着苏瀚。
而一旁的苏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刀架在了秦晚的脸旁边。
整个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
苏瀚抖了抖身上的酒,拍了拍苏容的肩膀,示意她收起刀。
苏容冷冷地瞪了秦晚一眼,这才将刀收了回去。
苏瀚走到秦晚身边,弯下身脸上挂着邪狞的笑容:“本王子说了,这世上再烈再野的动物,在本王手里都被驯的服服帖帖。小小鸟儿,你最好早点醒悟。”
“做梦!”秦晚怒啐。
就算忍字是心头一把刀,她也要把刀从心头拔出来,反手插在这个男人的脸上!
“哈哈,看来你不信,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本王子的本事。来人,将这不听话的小小鸟关到静室里,先饿上个三天三夜,待她饿透了,自己就知道好歹了!”苏瀚站直身体,睨视着地上的秦晚,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
几名佩刀侍女走入宴会场,将她拖拽出大厅,扔到了一处没有窗户也没有灯光的房间,随后重重地锁上了大门。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以及来自墙面地面的阴冷,都让秦晚不寒而栗。
她用左手小心地摸着自己的右臂,轻轻一碰就痛得钻心,整个右臂此时已经比左臂粗了一圈,皮肤发烫,钝痛感让秦晚心神不宁。
“如果不得治疗,怕是这条胳膊要废了……”秦晚自言自语。
看看啥也看不见的小黑屋内,秦晚为自己的冲动后了悔。
刚刚要是忍忍,也不至于被关到这里。
可是一想到应阳城下死难的将士,想到断壁残垣的城墙,想到被付之一炬的应阳皇宫,秦晚的怒气根本连摁都摁不下去。
西狄剽悍,绝不像江南那帮人般优柔寡断,她必须想出更好的策略与他们周旋。
秦晚抱着自己蜷缩在小黑屋的一角,尽可能地平稳呼吸,不浪费体力。
胳膊上的疼痛让她无法睡去,她将耳朵贴紧墙壁,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不辩白日黑夜,时间的漫长让她如坠永夜。
就在她几乎要崩溃时,小黑屋的门居然被打开了。
外面明亮的光打在来人的后背上,逆光让秦晚看不清来人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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