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祁听见媳妇当着外人的面,不给自己面子,脱下脚上趿拉的拖鞋,就要作势拍到自己媳妇的身上。双目怒睁,呲着牙咧着嘴。
老祁媳妇也不怂,一把拧住老祁耳朵,疼的他哎呦一声,可见也是下足了力道。嘴里冲着老祁嚷嚷着:“真是给你惯的,喝两滴子猫尿你就分不清大小王了是不是?”
老祁耳朵上吃痛,一时也不敢再跟她犟嘴,哎呦哎呦的被她扯进了屋里。
老祁媳妇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接着骂他说:“别来个人你就蹬鼻子上脸啊,赶紧去喝你的酒吃你的饭,把嘴闭上。”
老祁此时也不再吭声,嗯嗯哈哈的敷衍着,等她说完话松开了自己的耳朵,也不敢在她身边多晃悠,进去一个小屋里呆着去了。
黄大庄没有他俩的邀请也不敢冒冒然进屋去,就留在院子里,看这两口子吵吵闹闹的,心想这俩人过日子真热闹,干仗不分场合,家里来人了还能把客人扔屋外,真是没拿自己当外人。
老祁媳妇歪着脖子从屋里探出身子,冲着黄大庄喊:“兄弟,你进来说话,外面死冷的。”
这会儿的态度跟刚才截然不同。连称呼都变得近乎了许多。
黄大庄走进屋内,发现房子外表看起来挺新的,可屋内的家具却显得有些老旧,和这房子的外表看起来格格不入。
甚至连把椅子都没有,老祁媳妇从小屋里搬出两个长条凳来,摆在客厅。
“兄弟,坐着说,你说你想给老扈太太办个什么规模的?”
黄大庄一看干脆也别坐了,有话赶紧说完走吧,老祁喝的醉醺醺的,就他一个男人和老祁他媳妇单独在客厅,自己感觉有些别扭。
“嫂子,我也不懂你们这行都怎么收费的,就是办的热闹就行,最后一程了,一定要风风光光的下葬。扈奶奶生前也是个苦命的人,如果连这点事都不能替她做到,乡里乡亲的实在是过意不去,何况她还帮过我。”
虽说是自己花钱给扈奶奶办葬礼,可该花的钱也不能省,卖参花了三万块钱,这钱要花在刀刃上,尽可能的贴补在扈奶奶身上。
“兄弟,看你也是重情重义的人,嫂子也不能黑你,不过我们也是指这个吃饭呢,所以可以适当给你便宜点,但我们的规矩不能改。我跟你说说我们这个怎么收费哈。”
老祁媳妇说完去小方桌上拿起一个旱烟笸箩,用一个长方形的纸折出个印来,放上旱烟丝,卷成一个圆筒,最后用吐沫粘在接缝的地方,把它粘合住。拿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的烟有些呛嗓子,熏得黄大庄咳嗽两声。
“兄弟,你别介意啊,我烟瘾大,也抽不起好烟,就卷点干茄子叶,过过瘾就行了,这玩意劲才大呢。”
说完之后又是吸了一大口,可能是抽的有点快,自己也被呛得咳嗽起来。
“咳…这玩意是不行,拉嗓子。嫂子跟你说说吧,我们有吹打班子,唢呐啥的都有,收费是五十块钱出一场。哭丧是论通,哭一通是二十块钱,大概能哭个十几分钟。看你也是个好心肠的,嫂子给你的价绝对是低,这个你放心,要是觉得行,你就把出殡的日子告诉我,我就去通知其他人,到时候提前半个小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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