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头对百里安并不设防,他从不认为误入这片世界空间里的外界生灵还有凝聚灵力进行有效攻击的能力。
这一击,他是吃了个结结实实,正中双目,顿时惨叫一声,飞快地缩回了墙壁之中。
两枚冰刺深深钉在墙壁之上,厚重的霜冻之气瞬间摊化开来,在墙面上冻结出厚厚一层冰霜,隔绝了许多暗藏在黑暗里的诡异视线。
做完这一些,百里安手臂脱力般的垂落下去,抵叩在艳诡肩膀上的手掌也骤然无力松落,只能任由她身体倾压下来。
然而在百里安一瞬间全无抵抗力之下,艳诡却也十分诡异地停了下来,她半撑起身子,虽面上并无表情,可歪着的脑袋却是在显示着她此刻的迷惑。
女性艳诡漆黑冰冷的秀发自苍白的肩头滑落,衣衫松敞里,薄薄青纱下那一抹圆润的莹白之色若隐若现,她身上虽有着此处诡怪独有的精神污染气息,可也不知是如何仿拟的,只要她不怪物化,这具身体从外形上来看,竟是与娘娘毫无差异。
他暗自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指,拉起自她手臂间滑落的衣物,将她裸露出的肩头重新遮掩盖住。
对于这种举动,艳诡只觉得意义不明。
在这艘船舫里,她从来都是以一张白纸般的皮囊到处飘,从不知晓,皮囊也是需要遮掩不给旁人看的。
百里安撩了撩眼皮,将她迷惑的样子尽收眼底,终是开口说道:“不论在哪方世界,皆有阴阳雌雄之分,那家伙说你是艳诡,是为女子之身,曾有情人,虽说你那情人曾欺你、害你、背弃你,但这并不是你可以将自己随便给他人看的理由。”
末了,百里安又补充一句,“当然,给我看也不可以。”
他妄图以教育知识的方式来告诫这怪物艳诡一些生理知识,然这个世界里的生理特征与人类本就大相庭径。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艳诡听一半,懂一半。
只知晓,要将他视为伴侣,皮囊只能毫无保留地暴露给相互彼此。
她甚至将他的好心教育理解成为对伴侣身体的一种霸道独占欲。
对于怪物野蛮残暴的本能来说,对于这种独占欲简直在为兴奋不过了。
她苍白的面容泛起一片不知名的潮红之色,滋啦一声撕去自己身上的衣衫,就这么赤条条地纠缠贴上来,张口就用力咬在百里安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印记。
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具身体忽然不知为何兴奋地狂颤起来,隔着衣衫,百里安甚至能够感受到腹部衣衫间泛开的潮湿之意,他就大感头疼。
他伸手一把掐住那艳诡的脸颊下巴,迫使她抬脸看着自己。
对上百里安那双幽蓝冷漠的眼眸,艳诡一下子怔住,动作停了下来。
百里安知晓,她身为这艘船舫的船客,既然能够打开船门,将他带到这里,自然也就有能力重开船门,带他回到船外甲板上。
百里安眸色深幽,犹如寒夜,淡而冷静地问道:“你何时替换成了她的模样,与我一起来此的那个女人,现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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