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微低,轻声道:“我与娘娘一同下水,为您护法。”
沧南衣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掌,并未拒绝,将手搭在他微凉的掌心里。
身下所御之剑随之下沉,二人身影相随,一同落入那河面之下,巨大如裂渊的剑痕之中。
在那剑痕之中的空间是中空无水的,两侧的河流之水被那无形的剑势所隔绝在外。
二人身影一路沉落而下,直至足下落至一片触感松软的河泥地底世界时,沧南衣松开了百里安的手掌。
隔着剑痕水幕,在不远处依稀还能够看到一片巨大的黑色深影轮廓,那轮廓自河面上方看来,就像是一片黑暗沉寂在河底世界。
如今深处河底,却发现那巨大的阴影竟非片面体,而是宛若一座被蒙上了不可视的色彩的偌大漆黑宫殿。
好似被某种古老腐朽的力量封印于这片河域之中,死气沉沉,未有半分生命的气息。
沧南衣自怀中拈来一枚碧绿柳叶,柳叶蜿蜒好似薄刃弯刀,在她修长而冰白的翻转了一下。
“那便是黑阴河的真正化身,而我们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唯有穿过那片河域,当然,这也应该无需吾来多说,你既已接受了河下幽船的一半规则权柄,想来也已经从那规则之中了解到了黑阴河信息。”
如若不然,这一剑怎会刚好斩得这般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这黑阴河的外域附近?
沧南衣屈指轻弹,指尖碧绿青叶离指而出,沾地瞬间,即刻飞快生长出无数交织的藤蔓根木,相互交错编织,很快在这河底世界里生长建构出一座枝叶繁复的木屋来。
百里安知晓,这木屋即是掩体,亦是结界。
沧南衣化劫之时,必然需要引劫出体。
而她体内劫气,必然会影响外物。
这里的外物,只他一人。
故此,她召唤出这间木屋,并非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他。
目送沧南衣进入那间木屋后,百里安席地而坐,将天策钧山剑插在自己身前的大地上。
自剑锋之下,无数水蓝色的莹然剑气飘然而出,化为无数精神游丝遍布在四周,形成一道无形的结界,萦绕那间木屋。
沧南衣坐化体内劫气,这个过程无疑十分危险,又十分漫长。
百里安已经做好了在此定心定性长久枯坐的觉悟。
虽说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比起外界,要慢上许多倍,按照正常情况下,确实是一个绝佳的修行圣地。
可是令人遗憾的是,这个世界里并不具备任何灵力,人间任何修炼体系在这里都无法行得通。
好在百里安借助手臂间的那道印痕,将自己的身体打开了一道灵力缺口。
如今入定冥想,却是可以利用体内那并不充裕的灵力洗刷宛若被冰封的筋脉。
那为数不多能够用以调控运转的灵力,如温水般,不断冲刷溶解冰封的灵脉。
那灵力每一次运转周天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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