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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合适。
赵禹叫她起了身,见她手中还有一枝刚折下的花,多看了两眼:“这是替贵妃折花来吗?”
陈萦说是:“王爷知道?”
“阿月从前总干这事儿。”赵禹面色虽然寡澹,语气却轻柔很多,大概是怕他太端着,像是素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会吓着她,“母后还在的时候,阿月也会折花送去母后宫中,她都是挑两份儿,昭阳殿那份儿也没落下过。”
他说着,又看她手上澹黄颜色的话,眼底隐有了笑意:“你跟阿月选的颜色倒像。”
陈萦也低头看手上的花。
她方才的确是选过,才挑了澹黄颜色。
贵妃是后宫之首,可终究不是中宫皇后,这些虽然都是小事,就算折了正红颜色的花回去也没什么了不起。
但陈萦谨慎,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进宫,又是为婚事而来。
她确实怕行差踏错。
不能做肃王妃她虽也觉得可惜,但最怕的还是连累家族。
在宫里面说话做事都要留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才好。
进宫前阿娘也是千叮咛万嘱咐。
所以她想正红颜色还是避开,澹粉的虽然好看,却又怕贵妃见了多心,不如把这两种颜色都给避开,白色澹黄都行,还有宫里培育出来那些绿色的花儿,也好看。
却没想过赵曦月从前也是选的这些。
“臣女见这一枝开的正好,便随手摘下了,看来臣女选对了,贵妃也是喜欢这样颜色的。”
贞贵妃喜不喜欢赵禹当然不知道,说不得是赵曦月喜欢。
他没接这话,又问陈萦:“从陈郡来京,一路上舟车劳顿,也辛苦了吧?这趟进京,你与夫人走的倒久。”
照说一个多月也足够了,哪怕是女卷们进京来,脚程上再慢些,那最多两个月也该到了。
但细算下来,陈萦母女倒走了差不多两个半月,抵京的日子也是一改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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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萦面上又是一红,又怕赵禹要算账,赶忙说:“是臣女身子弱,总是水土不服,病了两场,所以路上耽搁了时间,并不是有意迁延的。”
赵禹不过随口一问,也不是要追究计较。
可他发现这小娘子似乎很拘谨,像是怕他。
他眉心微拢:“娘子怕我?”
“不是怕。”陈萦接的倒也快,“是知王爷身份贵重,又见王爷仪表堂堂,龙章凤姿,心中敬畏。”
她很会说话。
明明就是怕一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了他,要招惹上祸端,到了她嘴里换了一种说法,倒成了讨喜的话。
偏偏赵禹也没觉得她是故意讨好。
大约是认为谄媚二字与陈萦本就不沾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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