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虎口处重重掐了一把。
大丈夫能屈能伸,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殿下,是我失言。”他说着赔礼道歉的话,却没有要低头的意思,“可她不能欺人太甚,方才她说的那些话,那样的态度,换做任何人,都没办法冷静以待,好声好气站在这里听她骂人!”
这也是事实。
姜莞呵地一声,提了裙摆下来。
赵行左臂微抬,是想要把人拉住的举动,可没来得及,她已经往韩沛昭身边方向踱去。
“你真的不亏欠我表姐什么吗?”姜莞目不转睛,视线死死定格在韩沛昭身上。
她几乎一字一顿的质问:“是我口不择言,还是戳中了你的痛处,韩大郎君,你心里最清楚吧?”
韩沛昭做过的那些事,他当然清楚,可本不该有任何不相干的人知道,这些年除了母亲,就只有赵奕……
然而姜莞她此刻太笃定了。
从神情,到语气,包括她眸中翻涌而起的泼天怒火,兜头打来,几乎把他打懵。
“你究竟想怎么样?”韩沛昭咬牙切齿,他盯着姜莞细弱的脖颈,心下发狠。
若不是有赵行在——
赵行在又有什么了不起?
韩沛昭眼中闪过狠戾:“阿莞,三殿下辜负你,是他的事。我虽是他的伴读,与他私交甚笃,可是他得罪了你,你有怨有气,何必要撒在我的身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难道我不无辜吗?”
有些人,是无药可救的。
姜莞哂笑:“过往种种于我而言如浮云,他是,你亦然。”
她挑眉,满目讥讽:“跟我表姐退婚,我帮你摆平今天的事,这笔交易,做或是不做,现在给我一个答案。”
“你疯了?”韩沛昭的视线却绕过姜莞,径直去打量赵行。
可他端坐着,不动如松,实在瞧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韩沛昭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与裴清沅的婚事,跟你有什么相干?我既无错,没有对不住她,两家议定的亲事,还轮不到你一个晚辈来指手画脚!”
“那就是不答应了。”姜莞双手环在胸前,退了几步,“你敢反口吗?去告诉所有人,是云黛勾引你,事情败露她为了脱身,才会两次寻死,你是无辜的。
还有你做的那些烂事——ωww.五⑧①б0.℃ōΜ
韩沛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国公夫人为你兜了多少底,你毁了多少人,自己还记得清吗?
你真以为我在诈你的话,现在转身就走,明日回京,我自有证据。
只是到时候,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她其实没什么证据。
所知道的也没有具体名姓。
事后成国公夫人一定处理的干干净净,轻易很难让人寻着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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