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弯着唇角抬眼看过去:“方丈说虽非我之过,却因我而起,自然算我的罪业,然则此事于我非命劫,大概意思是也不太过放在心上。
后来我捉摸着,既然因果循环,皆有报应,即便因我而起,但不是我主动去招惹的,佛祖看着,应该也不会算在我头上。
方丈所言,高深莫测,但也有这个原因吧,所以那张纸条他给的很痛快,就是为了替我化解此事的。”
“你去见柳明华,问她为什么推你落水,想要你的命,是怕你从前得罪过她,一切源头在你身上?”
赵行指尖按在自己的右手虎口处,眉头紧锁:“现而今是她将死,还有他爷娘与兄长三条人命,你怕这些要算在你头上?”
姜莞听他语气不善,又抿唇:“我知道你不信这些,其实我从前也不大信。可能是见了觉明方丈后,他点化了我?”
她玩笑了一句,可赵行脸色很难看,根本没有要同她玩笑的意思,她就收敛了起来:“我想总该心存敬畏。咱们固然可以不信,却不该藐视。
方丈替我化解一难,他所言我也很该放在心上。
且整件事情回头想来,难道不是因果报应?柳明华她有心害人,到头来坑了自己,还搭上柳氏一族。
昨夜里我思忖再三,才决定到刑部大牢去问问清楚的。”
赵行哦了声,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思:“那她要是说,你从前得罪过她,她记恨了你十几年,你又要怎么办?”
那姜莞还真没想过。
说不得寻个时间,再去一趟大相国寺,请方丈指点一二,看看有没有办法化解。
她隐隐觉得,方丈是有办法的,若是连方丈都没有法子化解,那岂不就是方丈所说她的命劫吗?
柳明华这点事,应当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但命劫之说,她不太想告诉赵行。
除了让他徒增担忧之外,什么好处都没有。
他再追问一番,别再把她的凤主命格给揪出来,一连串的牵扯着,解释起来又很麻烦。
姜莞把小杯里的茶抿了小小的一口,笑呵呵说不知道:“也没有这个假如了呀。你现在来问我假如是那样,我要怎么做,我没想过,怎么回答你?”
赵行眯了眯眼:“你心里有事儿。”
姜莞差点儿炸毛。
手里的小杯放回桌上去,两只手交叠着垂至于桌下,她捏着自己指尖:“我也不想骗你,本来也骗不过你,我的确心里有事,不想跟你说。”
她垂下眼:“你猜的对,跟觉明方丈所言有关,不过好坏未可知,连他也说不清道不明,许是十年后,许是今日,谁说的准呢?”
姜莞吸了吸鼻尖:“我就是不想让你操这个心,所以本来就不想说,是你非要问的。
早知道刚才让二兄送我回家了,给你问了你还不见好就收,怎么非要把人家心里那点儿小心思戳破呢?”
赵行本来没想点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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