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
顾佐性情刚正。
这件事发生在他辖区内,他有必要澄清。
朱棣对弹劾和求情的折子全都留中不发,在大朝会上亦禁绝臣工论政此事,仿佛宫女替死、黄昏入狱的事情没发生过一般。
倒是频频推动迁都的事情。
……
……
徐妙锦坐在闺房窗前,一身白裙迤逦拖地,梳了双螺髻,鬓间青丝垂摩脸颊,映衬着白里透粉的细腻肌肤,很有些仙气飘飘。
撑肘望着窗外垂柳,眉宇间皆是愁,宛若千年的雪。
窗外青芽依依已显葱翠。
晚春了。
然而自己还是这样,笼子里的鸟,飞不远。
而他也成了笼中鸟。
绯春默默站在一畔。
许久,绯春终于忍不住了,“小姐,黄昏被捕是他咎由自取,你就别为他担心了,你昨夜今晨都没怎么进食,饿坏了身体可怎生是好。”
徐妙锦又幽幽叹了口气。
她明白绯春对黄昏的敌意从何而来,就是看不上黄昏,不想当这个陪嫁丫鬟。
话说,自己呢?
不可否认,黄昏对自己的感情很是明目张胆,而且对他的感官也不错,然而有些事不是一厢情愿,可就算两厢情愿又能如何。
彼此之间终究有不可跨越的巨大鸿沟。
年龄是一方面。
另外一个原因,徐妙锦不想把黄昏拖下水——这涉及到姐夫朱棣的小心思,所以徐妙锦心中,已有未来独守青灯的最坏打算。
轻声说道:“绯春,你相信黄昏会谋害长姐吗?”
绯春说不知道呢。
徐妙锦便道:“黄昏没有谋害长姐的理由,他还要靠长姐赚钱,更何况他若是有阴谋,又怎么会傻到在香皂上动手脚,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绯春啐了口,“也许他笨。”
徐妙锦暗暗无奈,黄昏笨?
十个绯春也不如他。
沉吟半晌,忽然问绯春,“绯春,我没记错,昨年你四月就及笄了?”
绯春嗯了声。
徐妙锦又问道:“可有心仪的男子。”
绯春满面绯红,确如绯绯春色,忸忸怩怩的说没呢。
整日里都在徐府,哪去预见心仪的男子,徐府的一些个年轻下人,绯春也看不上,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当陪嫁丫鬟的觉悟。
小姐看上的男子肯定不会差。
但黄昏绝对不行。
想起他那油嘴滑舌的样子,绯春就觉得看不见爱情的模样。
徐妙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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