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王,不向外界透露西北檀家通敌造反一事,也不会将这件事告知于你!”
檀钰双手颤抖,心中无数念头翻涌。
若真如韩奇所说,那祁宴仅仅只是赐死镇北王,已经算得上是妇人之仁、优柔寡断。就算没有通敌,仅仅是造反,留下后人便是遗患无穷。
更令他没想到的事,原来他入宫是因为祁宴要牵制和警告他父亲,可他父亲到后面却顾不上他的安危,反倒是祁宴看在他的情面上,给檀家留了生路。
檀钰虽从小骄纵,但也是生在军中,他对叛国通敌深恶痛疾,怎么能接受他的父亲做了这样的事?
“你凭什么这么说?就凭你一张嘴?!”檀钰赤红着眼盯着韩奇。
“那日审问镇北王时,卑职也在场。所有的信件,信物,都已经被启乐帝找出,上面又镇北王的字迹和亲印,甚至还搜到了镇北王违制的龙袍……这些证据被启乐帝带回了京城,王爷若是不信,便去寻吧。”韩奇闭眼,语气颤抖地说。
“来人。”檀钰冷着脸说,“把韩将军关进地牢。”
“在本王回来之前,谁都不许放他出来!若本王回来发现你说谎了,本王便将韩将军凌迟活剐!”檀钰看着眼前被人押解的韩奇,厉声说道。
话落,他转头便跨马离开了军营。
……
那些东西见不得人,真要是藏,应当是藏在宫中。
城破之日,宫中很乱,很多人趁乱偷窃打砸了宫中物品,但那般重要之物,应该藏得很深,或许还能找到。
檀钰回京之后,派人秘密在宫中搜寻。
祁闻淮的手段并不简单,但是他也是刚刚登基不久,无数事务要忙碌,对宫中的掌控力还没那么强,因此在檀钰的小心之下,他还是能找到机会在宫中寻找东西。
找了五日,在祁宴曾经寝宫的暗格处,找到了韩奇所说的东西。
没有找到龙袍,但信件和信物都有,上面的印章和字迹让檀钰明白这些东西除了他父亲之外,不可能再出自他人之手。
黑夜孤灯中,檀钰看着手上的这些信件,嘴角蓦地呕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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