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法,因为他不能带李柳柳走,那将比一场非自愿的婚姻更加可怕。
他心中的愧怍在翻腾,却还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夹杂的。
天亮之际,他看见天边初透的霞光,将自己身旁同样一夜未睡的猫抱在了怀里。
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在说一个故事。
“我从前只知追逐炽阳,最后才知不属于我的东西不可强求。我沦落苟且至此,却遇见了这样一颗赤诚之心,老天待我不薄了。”
炽阳无情,萤火却暖。
陆敛便是那炽阳,或许炽阳并非无情,但是也不是他这等俗人所能拥有的,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遭了报应。
李柳柳却是那抹萤火。她不像陆敛,她没有绝世的天赋,没有煊赫的家世,没有通神的修为,没有惊鸿的容貌。
但是陆敛的血是冷的,她的血却比任何人都炽热。藲夿尛裞網
他以为自己一个化神期修士成为了毫无力量的凡人是最大的残忍,现在才知道自己自大得可笑。凡人又如何,修士又如何,有几个修士,能在李柳柳的处境下拥有她的透彻和坚定?
从前他的身边有很多人,他们有人为了他的天赋,有人为了他的修为,有人为了他的容貌……他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人与人之间的相交,本就总要图一样。
但在他此时一无所有的时候,却依然被人如此坚定的选择,只因为他是谢亦。
“咪咪啊,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是怕死的。”
但现在好像,又没那么怕了。
他以为陆敛是个刺眼的休止符,将他过去的一生都打上了“笑话”的印章。
但现在,他的人生……似乎也没那么失败。
谢亦释然了,但陆敛却难受得心尖都在发堵。
他知道谢亦的炽阳说的是谁。
谢亦说,他陆敛是“不属于他的东西”,不可强求。
本该如此,就像从前他一次次在心中嘲弄谢亦时心中所想的那样——
一个粗蛮散修,怎么配做他的道侣?
他希望谢亦有自知之明,可现在谢亦有了,为什么他却这么难受?
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猛地烧起来,像李柳柳这样的凡人,以前的他连多给一个眼神都不屑。就算惹恼了他,也不过是挥手便可消失的可悲存在。
但是为什么他却觉得李柳柳越发越碍眼起来,她就像粗粝又尖锐的石头一样梗在陆敛的心里,真正让陆敛明白了为什么厌恶一个人要用“眼中钉肉中刺”来形容,这是一种扎进肉里分分秒秒都无法让人宁神的难受。
李柳柳,这个丫头有什么好?
谢亦凭什么连他都不要了,却只惦念着这一个野丫头?
他陪谢亦清醒了一整夜,似乎明白了心中那团急促又躁动的孤火是什么。
是嫉妒,他嫉妒李柳柳。
其实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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