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还记不记得你与我第一次见面时,我同你说了什么?”裴翊没有正面回答沈霖的问题,反而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不等沈霖回答,他又说道:“我说,这宫内如果非要说有一条规矩,就是,守好你的心。”
“但现在看来,你似乎没有把这个劝告放在心上。”裴翊抬眸,看着沈霖。
他的目光具有太强的洞察力和穿透感,让沈霖一瞬间呼吸微滞。
“或许是这个要求太苛刻了。”裴翊轻叹,他说,“祁宴是君主,整个大夏都是他的,他想宠着你,想捧着你,他可以让整个大夏都围着你转。他想一个人对他心动,也太过容易了。”藲夿尛裞網
“但是,反过来讲。”他手指轻扣桌面,“他只需要拿出一点点的兴致或是宠爱,所涌向被宠爱者的就是如山如海的恩眷,你或许以为自己得到很多,或许以为他也爱你……可是他需要付出什么?不过是动动唇口的事罢了。”
沈霖的脸越发越难堪,真相只有被揭穿的时候才会显得刺耳。
他声音逐渐喊下来:“裴兄,你究竟想说什么?”
裴翊双唇轻勾,将真正的意图说与沈霖。
午后的阳光慵懒而隐蔽,随着裴翊的一番密语,沈霖双眸渐渐睁大。
起初他十分抗拒且震惊:“你疯了?这可是逆谋!”
受了一辈子忠君教育的沈霖没有办法接受这个观点,哪怕是他被选召入宫的前一个晚上,他心头怨愤翻涌,但想的也只是自尽而非谋害君王。
裴翊却笑了:“逆谋?怎么能说是逆谋呢?应该说是匡扶正统。”
“什么意思?”沈霖心头一顿。
“你进宫也快一月了,也曾见过皇后?”裴翊问。
“并无,传闻皇后深居简出,不见外人。”沈霖将他所知道的消息说出。
“深居简出?”裴翊止不住笑了,“不过是被祁宴关在凤鸣宫中不得出罢了。”
“什么意思……?”沈霖眸光微变。
裴翊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道:“那你知道皇后姓甚名谁吗?”
他这样问,沈霖才心头一愣。确实,他居然真的不知道皇后姓甚名谁。若是皇后只是深居简出,为什么连名讳都无人知晓呢?
“皇后明面上,写在玉牒上的名字,是齐斯淮。不过这名字,只不过是祁宴胡诌的罢了,他真正的名字,是祁闻淮。”
“祁?祁宴的祁?”沈霖皱起眉。
祁并不是一个非常常见的姓氏,相反,这个姓氏非常少见,在大夏,可以说是皇室独有的姓氏。
“他是皇室之人?”
裴翊笑了:“比你想的更糟。你是今年方才来京城,不知道也正常。祁闻淮,是先帝和先皇后所出的大皇子。”
他随意地说出了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沈霖也猛地瞪大眼睛。
“你是说,皇后和陛下……是亲兄弟?”他声音发颤地说出这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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