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口不错的长刀抵了驴子价钱,这才上路。
郭宁和汪世显都是好骑手,骑驴也使得。两人把武器甲胄堆放到驴背上,人也轮流骑驴休息,终于在第四天后回到了馈军河营地。
最先见到郭宁的几个娃儿凑了上来,兴高采烈地摸摸郭宁的甲胄武器。
兄长离世后,吕枢日夜思念。愈是思念兄长,愈是对萧好胡所部恨得咬牙切齿,只叹自己年小力弱,竟不能随郭宁一起杀敌。
这半桩孩子斥退同伴们,上来仰面问道:“六郎哥哥,你可回来了?你果然替我兄长报仇了吗?”
“这是我家小弟吕枢,他的兄长是我的阿里喜,就在几天前,遭萧好胡偷袭战死了。”郭宁向汪世显解释了一句,附身向吕枢正色答道:“那是自然。我已将仇人的脑袋砍下来了!”
“砍脑袋很好!多砍几个脑袋更好!用箭射死他们也好!”吕枢握紧了拳头。
“那是自然。该死的人,都已经死在刀下了!”郭宁摸了摸吕枢的脑袋:“阿枢去告诉你姐姐,有客人来,备些食物。”
吕枢像个大人一般行礼,自己当先引路,让伙伴们快去通报。
“世显兄,这些日子,我过得有些窘迫,你可莫要嫌弃。”
“哈哈,不会,不会。”
汪世显这么答应着,跟着郭宁走出了水泽,见到了那片窝棚,还有窝棚边翘首等待的人们。
那真是一片窝棚!可真够破的!
汪世显忍不住“嘿”了一声。
这地方,实在比汪世显想象的更不成样子,较汪世显在新桥营那边的落脚村寨,更是远远不如。以郭宁和他身边伙伴们的强悍善战,但凡愿意放下身段、有些手段,何至于如此困窘?
由此可见,郭六郎本来确如我汪世显印象中那般,性子是有些执拗的,而眼界则未必多么开阔。
不过……这几日所见的郭六郎,似乎脱胎换骨般变了许多,以至于汪世显生出几分高深莫测之感。
真是奇哉怪也。
两人跟着吕枢,一路走到郭宁的住处。
落座寒暄两句,吕函便端来了食物。这速度,竟似是一直准备着的,临时生火加热便好。
食物本身很粗劣,无非是混着野菜叶的稀粥,还有用豆麦粗粮烘出的饼子。
郭宁着实又渴又饿,当下端着木碗,将稀粥大口喝完,把碗底也舔了干净。热汤热水在肚子里晃荡,让人很舒服。抬起头看看,汪世显正文雅地慢慢吃着,而屋门外头几个娃儿探头探脑,觑着饼子流口水。
郭宁笑了笑,拿起两张饼子走到门外,按照孩子们的数量,掰成差不多大小的小块,一人给了一块。
小孩儿们大喜而散,吕函却跟了出来,神情有些不快。
“咳咳,我把萧好胡和他的重要手下都杀了。”郭宁道。
“太危险了!以后不要这样!”吕函低着头说。
“也没什么危险,那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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