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绝伦,为我平生仅见。凭此想要谋取功名利禄,简直唾手可得……”李霆恭维了两句,才继续道:“却不知,大师是如何认得郭六的?你们交情很深么?”
骆和尚诧异地看看李霆,想了想。
“半年前,朝廷救援西京的大军在密谷口失败,数十万人垮下来,把我们师兄弟一行裹在里头,一口气退入河北。”说到这里,他拍了拍铁棍,叹气道:“我只会些枪棒拳脚的本事,弓马稀松,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不顶用。到了易州以后,是郭六郎带人阻击蒙古骑兵,接应我们。那一程,可真是惊心动魄,郭六郎前后鏖战,救了我两次。嗯,救了老裴几次?”
骆和尚抬头看看边上的裴和尚。
裴和尚道:“救了我三次,另外,救了古尔班两次,郑守光一次。要不是他在,咱们都得死。不过……”裴和尚鼻子里哼了一声:“后来郑守光劫掠了两个村子,他责怪老郑胡乱杀人,两家火并了一场……他把老郑给杀了。”
“是啊……”骆和尚点了点头:“在战场上,郭宁这小子很有一套,而且为了袍泽兄弟,不顾自家性命,是个可靠之人;可在战场以外,他性子太直太古板,莽撞又蠢笨。早前我估计,他迟早会把自己的命送掉。萧好胡向郭六郎下手以后,我从沉苑泊赶到馈军河,本是打算替他报仇的。”
骆和尚呵呵笑道:“不过,我到馈军河营地后发现,郭六郎经了那一回,忽然想明白了。他开始动脑子,开始有些谋划,想集合我们大家的力量做些大事。这不是很好么?哈哈,李二你想,同样是做大事,是跟着愿意在沙场上救你性命,愿意当先出生入死的人好些,还是跟着那些派头十足、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好些?”
“大师,我不是说这个……”
李霆连连摇头,一不小心扯到了脖颈的燎泡,咧了咧嘴:“我其实是想问,郭六郎行事一向如此大胆的么?他这做法,可比战场厮杀还凶险,你怎么就让他去了?”
骆和尚全没所谓,淡然道:“他倒是一向大胆,可他打得什么主意,我不明白。所以,我没法代他去啊。”
此言实在有理,李霆愕然苦笑。
反倒是骆和尚的谈兴上来了,开始兴致勃勃地向李霆问话:什么中都的亭楼宫观如何?中都雕版刻印的佛经,哪部好些?李霆肯定交得起免役钱,为什么还要来当兵?
如此一来,顿时把李霆的思路搅得纷乱。
两人来来回回地扯了几句,眼看要到后半夜。
此时郭宁身边的同伴们,正忙着把战斗中俘获的汲君立等人安置妥当。
所谓的安置,就是将原本已经五花大绑的俘虏们一一放倒,再用皮索加上几圈束缚,让他们连在一团,彻彻底底的动弹不得。
军队里头,绳索是最常用的东西了,捆扎各种物件,勒甲,系缚随身武器,都得靠绳子。郭宁的部下们从汲君立等人身上抽出的绳索,便足够将他们捆起来。wWω.㈤八一㈥0.CòΜ
不过,毕竟绳索不算宽裕,捆绑时又唯恐不紧,恨不得多套几圈。这时候,剩下的皮索不够了。为了捆牢汲君立等人,士卒们不得不将他们揪作一团,有的头对着脚,有的肚子被膝盖顶着。
站在边上的郭宁忽然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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