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会这么做,便是确定了郭宁无意于涿、易、定三州,并不会侵蚀苗道润、张柔和靖安民在群山中的力量。
靖安民讨厌这个恶劣的玩笑,却信得过徐瑨的判断。
“这两人是我那张柔兄弟的朋友,让他们来,完全是为了给六郎助长声威,别无他意。六郎,你用或者不用这两人,都不必考虑我们。”
“好。”郭宁颔首。
“安州左近的溃兵流人,松散了许久。难得六郎一朝奋起,便将他们聚拢成一势力。我这次来,其实是想探问六郎,对你我两家之间的关系,可有什么想法。这世道,存身不易。既然六郎无意与我们为敌,我冒昧提一句,咱们守望相助,如何?”
“也好。”郭宁继续颔首。
“既如此,我们就是朋友了!”靖安民大笑。
笑了半晌,他道:“既然已是朋友,我能否再多问一句?”
郭宁试着像靖安民那样,用后背倚靠着台阶,但他的箭伤还没有痊愈,后背受压,便不舒服。他只得重新坐正:“安民兄只管问来。”
“六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集结如此的兵力,总不会是要做流寇吧?你统率众人,任命这些都将、军典、什将的名义从哪里来?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要穿,所需的粮秣物资比往日分散就食的时候多了何止数倍,物资又从哪里来?我知道你让汪世显去新桥营那里,求助于安州几家豪族了,但那些人,岂是轻易受人压榨的?”
郭宁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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