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如果没胆量与徒单老儿放对,那还不如我来。你们看我当朝痛斥这种胡言乱语,然后一口气将徒单老儿踢出中都!”
官员的脸皮抽了抽。
这官员,乃是完颜纲的长子,近侍局奉御完颜安和。
他的官职虽然不高,但在中都,事实上具备是完颜纲的代理人身份,举凡当朝大员,见他无不毕恭毕敬。像胡沙虎这样对着他还敢胡言乱语的,着实很少。
在完颜安和看来,这几年,皇帝确实对徒单镒外似尊崇,实则疏远,同时,也确实在有意扶持力量,在朝堂上打压徒单一族。
其背后的原因,在于完颜氏宗室诸王衰弱以后,如徒单氏这等女真强族的势力反而膨胀,而徒单镒本人的门生弟子遍布朝堂,于是更遭皇帝忌惮。
可就算如此,将徒单镒逐出中都的想法也太荒唐。
皇帝对徒单老儿,是提防、限制,却不是要鱼死网破、一拍两散。何况,如果徒单氏的力量衰退,父亲完颜纲不就继之而起了么?到那时候,皇帝对父亲又能放心到哪里去?
与其到那时候强出头,与皇帝对立,不妨姑且留着徒单老儿。反正徒单老儿这趟吃亏定了,他总得拿出政治上的利益来安抚局面。只要本方榨出的东西足够丰厚,赤盏撒改也不算白死。
反正徒单老儿在军中并无威望,临到蒙古人的威胁愈来愈近,我方的影响力只有愈来愈强,到大事当头,一切还得我家说了算。那时候从容剪除徒单镒的羽翼,进而全领内外军政,就连皇帝都没办法阻止!
不过,这种步步为营的精细道理,胡沙虎大概是听不懂的。这粗胚,本来做好左丞相帐下的猛犬就够了,却自不量力插手大局。此时竟然仗着右副元帅的身份,对左丞相在京中的安排指手画脚。在我完颜安和的眼前,也如此无礼!
要不是眼下正当用人之际,其能容你如此狂妄?
你这厮,与那郭宁又有什么区别?
完颜安和压住心中不满,和气笑道:“百密一疏,或许是有的。何况,左丞大人要整肃缙山行省,也正好缺这个由头。到那时候……执中元帅,我们还需要你出面统合河北各州兵马,过程中,自然有收拾那群安州义勇的机会。”
“也就是说……”
“徒单老儿若不想引火烧身,就得拿出诚意来。这样一来,左丞不会吃亏,执中元帅你也不会。至于那些溃兵们,此前再怎么张狂,难道还逃得脱执中元帅的手段?无非是个时间问题。”
胡沙虎紧紧握拳,一字一顿地道:“话虽如此,中都城里如此混乱,我可不敢放心出外。”
完颜安和的脸色微微一变。
终究完颜纲也不是那种起自行伍的武人,他在军队中的影响力,源于他对领兵将帅的安抚。从当年的独吉思忠、完颜承裕,到如今的术虎高琪和胡沙虎,他们与完颜纲的关系并非上下级,而是盟友。
既然是盟友,就有提要求的资格,而完颜纲在某种角度,也有满足他们要求的义务。
问题是,此前胡沙虎想要的,无非恢复军职。这对完颜纲来说,易如反掌。
如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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