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缄口不言的机密。
对完颜定奴的举荐,根本就不合规矩。这事拿到朝堂上来讨论,更是对皇帝的无视。
可皇帝忽然发现,自己没有能力阻止。
经历了大安三年、崇庆元年的两次惨败以后,大金朝廷的威望动摇到了可怕的程度,而比朝廷威望更加动摇的,便是当今皇帝的威望。
往常朝廷各地竭力裱糊,乍看太平无事,他还是那个一言九鼎的皇帝。
可是有了突发事件以后……哪怕这个事件再荒唐,皇帝却忽然就没了主动权。朝堂上文武两个派系的群臣忽然携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切都安排定了。
那一系列的任命,就这么到了皇帝不得不认可的程度。而皇帝根本没法阻止。
一切看似没什么特殊的。徒单镒一如他温良恭谦的表象,再度收缩了力量;而完颜纲则顺水推舟,轻松地接手了徒单镒让出的一切。过去一年来,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
但不经皇帝本人主导,一切顺理成章的局面,却是第一次!
这难道是徒单宗族破罐子破摔,存心给皇帝脸色看?还是完颜纲独断过头,有了不该有的想法?皇帝想不明白。
他只能尽力维持局面,并试图同时压制两名宰执。
能当上大金国皇帝的人,哪会是傻子?尤其在政争上头,皇帝绝不逊色于人。他很快就拉拢到了足够的支持,立即展开反击。
之后数月,皇帝先后做了三件事。
一件事,是在五月头上忽然宣布,将统领武卫军一部约三千人的权力,交给了新任右副元帅胡沙虎,并使之屯驻在通玄门外。
或许皇帝觉得,胡沙虎这个粗莽武人纵有千万个缺点,也比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栋梁之才要可靠吧。而胡沙虎得到了中都的军权,果然就站到了皇帝身边,转而与完颜纲疏远起来。ωww.五⑧①б0.℃ōΜ
第二件事,则是以户部尚书胥鼎、刑部尚书王维翰为参知政事,也就是把当朝宰执的数量,从两人扩张到了四人。
胥鼎之父,便是杜时升的故主,那位在章宗朝被打翻批臭、黯然下台的执政胥持国。而王维翰则是当年辅佐胥持国治河决,立下勋劳之人。
在胥持国的政治势力失败以后,当年的那批胥门官吏团体四分五裂,哪怕其中的佼佼者,也埋首于繁杂事务之中很久了。
如今皇帝重新使之为执政官,使之为宰相之贰,佐治省事……似乎寄予厚望,但效果如何,谁能知道呢?
另一件事,则是改元。
“所以,好叫郎君得知,现在不是崇庆二年七月,而是至宁元年七月了。”
“至宁?”
郭宁哑然失笑:“我听说,河东、陕西等地,今年又是大旱,饿殍载道,生灵涂炭。而中原、山东等地,斗米有至钱万二千者,民不聊生。这样的时局,果然可以至宁么?”
他这问题,郭宁身边的从骑们不能答,杜时升也不能答。
杜时升作豪商打扮,一身风尘仆仆。他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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