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面上,吕家永远都有一个可以说上话的人物。
如此大搞权力的私相授受,用屁股想,到骆楚那里都是不可能接受的。
出于为家族利益的考量,吕蒙正或者说整个吕家,都不愿意转仕骆楚。
吕蒙正可以容忍契丹人骑在国家脑袋上作威作福,因为那并不会影响吕家的利益。
这是屁股坐在哪里的问题。
自然要内残外忍。
现在投降派已经和吕蒙正撕破了脸皮,当然不可能在为其留面,直接将这事拿出来摆在明面上来说,以此攻击吕蒙正,使其大为惭愧,无言以对。
“你这是为了国家?不,这只是为了吕姓一家。”
有官员指着吕蒙正的鼻子痛骂:“你说我们是为了苟活而投降,可知东京城外,江山破碎,每日有多少百姓正在遭受刀兵之苦,国家一日不宁,百万生灵涂炭。
汝为吕家三代安宁,需要多少尸骸血海来换,吕相,下官请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真的只是为了尽忠吗!”
想象中的舌战群儒没有实现,反倒是吕蒙正被驳斥的体无完肤,既惭且愧。
眼看着吕蒙正铩羽,曹璨只能强行以武力来对。
“既然你们铁了心要做叛党,那本帅只能为国杀贼了。”
说罢一指群臣,向着自己麾下的禁军喝道。
“将他们通通正法!”
杨延训哪里能任由曹璨逞凶,当即拔出腰间宝剑一指曹璨。
“汝当我等手中剑不利乎?”
言罢,带着一众金吾卫奋力拼杀。
朝元殿中,顿时刀光剑影一片,杀声四起。
百官惊慌失措,纷纷奔散逃命,又听得宫城外喊杀声震天,震耳的马蹄声在御街上叩响。
“楚军进城了?”
“楚军进城了!”
正在朝元殿中鏖战的曹璨大惊失色,当即喝问。
“放屁,本帅有数万大军镇守南薰门,统军者乃本帅亲弟,怎可能有失。”
“殿帅,武威郡公被副将李通暗害,那李通原来早就和骆楚暗通款曲,楚军一到,他便杀害了武威郡公开城献降,现在降楚之将杨嗣、杨延昭已经领着三万楚军先锋骑军杀进了城。
田季、傅友元、汤开洪、谭忠四人带着麾下各自的禁军全部降楚,沿途丝毫无挡,最多一刻钟,楚军怕是就要杀至丹凤门了。”
曹璨身子一晃,只觉天旋地转,大事休矣,还没等他定住神,又有亲兵来报。
“殿帅,潘家降楚了!”
天下大势如此,岂是人力所能抗衡。
潘惟德显然并不打算做殉国之臣,他不仅降了,还降的理直气壮。
“父亲曾有言‘汉代将要结束了,奸臣恣肆行虐,天下有改朝换代的征兆。大丈夫不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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