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当时杜牧在创作泊秦淮这首诗时的心境了。
这个国家,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对国家的存亡不在乎、对荣辱不在乎,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享乐能否存续。
他们聆听着、与伶人合唱着陈后主所做的词牌《玉树后庭花》,享受着妓女如脂如玉般的肌肤,沉湎于巫山云雨的快感之中。
而这群人,竟然是士族!
是这个国家无可取代的脊梁!
他们将会入朝为官,将会作为一个国家的公员来处理这个国家所遇到的一切问题。
这一刻,骆永胜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赵宋亡的如此荒唐了。
这样的国家不在初期就给他推翻掉,不在所谓的‘盛世’就给他推翻掉,那等到什么时候?
是得多么愚蠢的人才会心疼和去追捧这个朝代。
是了,这个朝代对士族文人极优渥,某些‘文化人’当然要追捧、要吹嘘。
他们恨不得正在生活的那个时代、那个政府也能像赵宋一样,拿他们当宝贝。
让这群人可以堂而皇之的欺凌普通人,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
“这个时代已经没有洗白的必要了,即使它很发达,经济很繁荣。”
骆永胜默默念叨了一句,正欲起身离开,突然发现台下正在抚琴唱歌的女子有些眼熟。
说不上来,可骆永胜的记忆力极其出众甚至是可怕,哪怕是军中一名小兵,只要有过交集,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都能报出人家的名字和所在的队伍。
这种能力,是骆永胜前世苦苦锻炼出来,赖以生存和处事的一大法宝。
就如第二次武宁保卫战时,顾有志说过的那句话。
“恩师教导我们,如果我们能够记住一名普通士兵的成绩和姓名,那对他们来说,这便是最大的荣誉和肯定,可以让他们的斗志变得极强。”
所以骆永胜敢保证,他绝对见过这名伶人,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已。
“等琴抚完,请这个姑娘来一趟。”
说是姑娘,倒也有二十多岁,娇颜上已有了岁月风霜,亲兵将其请到近前,骆永胜便更加笃定,自己见过这一张脸。
“奴见过公子。”
抱琴的女人有些胆怯,她离着骆永胜足有五六步的距离施礼,左脚留在右脚的后面,似乎随时准备逃离。
“请坐?”
“不了。”
骆永胜邀请不动,便笑笑:“鄙人似乎见过姑娘,但一时想不起来。”
琴女微怔,小心翼翼打量了骆永胜一眼,摇头道:“奴愚钝,认不清贵人。”
后者蹙眉沉思片刻,试探道:“某近十年一直未曾来过江南,断不会在这南京有故人,所以姑娘不是南京人士吧,江西人?”
琴女懵住,下意识点头。
“奴是洪州、南昌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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