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一下,结果一进嘴眼睛就亮了起来。
他刚才是按照以往糖霜的甜度捏了一小撮放进嘴里,因为这时候的糖霜甜度比较低,少了的话,根本就没多少甜味。
可是他捏的这一撮,简直当得起甜入心脾之称,甜度比以往的糖霜,上升了一倍都不止。
而且现在的糖霜颜色呈褐色,粉末细碎,根本当不起糖霜的称呼,时人更多称之为黄糖,卖相最少差了张烈成手中糖霜五倍。
“此莫非是张军使用牛乳练成?好是好,就是价格太贵,达官贵人家也要省着点用,纵使甜如蜜,也难有多少赚头。”一个安姓老行商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此时也有白糖提纯法,不过比较奇葩,是用牛奶来提纯的。
说起来牛奶中富含的蛋白质确实可以起到这个效果,但是那价格,简直是难以承受。
要知道现在可没什么奶牛,牛奶的获取和保存,都是极为困难的,用这玩意提纯的白糖,价格高到天上去了,与张昭用的黄泥脱色和二氧化碳脱色法根本没法比。
张烈成淡淡一笑,“若是此物是用牛乳来制成,某又何必拿到诸位尊长面前来班门弄斧?
诸位请看这颜色,这甜味,也不是牛乳脱色能制成的。
给糖霜脱色提纯,某家义父,自有妙法,只需黄糖二斤,变成提炼出一斤半糖霜,且省时省力容易操作。
至于用何秘法,当然不会公开,但军使却可以颁下特许经营之权,谁能得到,诸位自然明白要怎么做。
要是诸位不愿意做,也无妨,真金白银多的是人愿意要。”
这是有技术支撑的独一份买卖啊!什么商品最赚钱,垄断的商品最赚钱。
而且原料还好找,两斤天竺糖就能出一斤半这种白色糖霜,虽说不是一本万利,但细水长流的独一份买卖,也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
“此法虽好,但仅仅特许经营之权....。”
曹万通洗沉吟了片刻,这老小子胃口还挺不小,其实也不叫不小,商人嘛,漫天要价那是正常操作。
“哦,对了!有件事仆忘说了,诸位没忘记某义父的另一重身份吧?
军使有意在敦煌城设立一位商路巡察使,那些跟军使作对的,就不要往西去了。
当然,有人也会绕过敦煌,但很抱歉,扜泥城和疏勒城也有,不管你走南还是走北,都绕不过去的。”
一看有人在犹豫,张烈成好像才突然想起来一样,亲切提醒着密室内的一众凉州粟特人,敬酒不吃者,罚酒也没得吃。
说着张烈成拿出一份书信,递到了曹万通洗的手中,“这封信,是曹押衙同族令公大王的亲笔信。
押衙应该知道,曹万家能在凉州站稳脚跟,离不开令公大王的支持是吧?”
你早说嘛!你能捏住我的命脉,你早捏啊!省的我还想跟你讨价还价。
曹万通洗那张装模作样思考的脸色,一下就消失了,他脸上闪闪发光地大笑着,还拉起了张烈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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