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头皮发麻,被费诨吼了几嗓子,他哪能洗去自身清白?索性临场变节,召集身边几个心腹,朝着孙显宗、孙振宗、张铁牛等头目杀去。
孙显宗被捅了一匕首,早就遭受重创,撤退不及被当场打死。
“狗入的,还我哥哥命来!”
孙振宗也不逃了,提着棍子带人杀回,太监亦派人持刀砍杀。
一方用棍,一方用刀。
一方惊慌失措,一方早有准备。
胜负立判,瞬见分晓。
张铁牛被砍了两刀,不敢再战,挥舞木棍竟冲杀出去,趁乱逃得不见踪影。
混混组织,真没什么用,被太监轻松分化掌控。
由此,太监王衡控制河口镇,费诨、李大柱充当爪牙,铁脚会成了税监的打手。
……
鹅湖费宅。
安顿何师爷派来送信的文吏,费元祎眉头紧皱,叫来心腹家仆:“老五,大少爷房里,究竟是怎生回事?”
“老爷,小的没听明白。”老五回答。
“你拿去看吧,”费元祎把信扔出去,“给那赵瀚落籍,算是为费家培养做官的。可赵瀚已经被除名,今后做不成官了,为何还要还他身契,又送田产、送银子给他自立门户?”
娄氏的举动太反常,由不得费元祎不起疑心。
老五看完信件,也是摸不着头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太扯淡了,我当初怎没这种好事?
费元祎又问:“让你打听消息,三个多月了还没有眉目?”
老五回答说:“景行苑的口风很紧,小的撒了许多银钱,大约把事情查明了。那天小姐确实自尽,似乎被丫鬟给救了。小少爷也不在家,都是那个赵瀚指挥的,包括砍断咱院里奴仆的手指。”
“好啊,好啊,又是赵瀚!”费元祎连连冷笑。
老五当天被落了颜面,也把赵瀚恨得牙痒痒,趁机诋毁道:“这厮小小年纪,便目无主人,再长大一些还得了?”
费元祎嘀咕道:“老夫还是想不明白,区区一个家奴,已经做不成官了。为何要还他身契,花银子送田产帮他自立门户,这种事情可真是闻所未闻。”
老五心念一转,震惊道:“那个赵瀚,该不会……该不会……”
“说!”
费元祎呵斥道。
“赵瀚那厮虽然年幼,却也身体健壮,而且长得还俊俏。该不会与少夫人有染吧?”老五直接想歪了。
费元祎顿时瞠目结舌,越想越有这种可能,渐渐气得浑身发抖:“败坏门风,败坏门风,这种事竟也做得出来!”
老五连忙说:“老爷,此事不能张扬,连提都不能提。”
“对,不能提。”费元祎心头恐惧万分,生怕丑事被传出去,他今后别想在乡绅队伍里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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