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孙氏兄弟被杀了立威,还有个张铁牛下落不明。”
“这太监好手段啊。”赵瀚忍不住佩服。
税监王衡自己坐镇河口,在横林镇设卡控制西边航道,在鹅湖镇设卡控制东边航道,在石塘镇设卡控制南边航道,在上泸镇设卡控制东南航道。
整个铅山县的商业路线,已被这死太监彻底掌控!
一年前,王衡来铅山上任之初,身边只有几个随从而已。
继续霍霍吧,再乱搞两三年,搞得铅山天怒人怨,赵瀚就能回来寻机起事了。
费廪另外雇船前往鹅湖镇,赵瀚给几个船工一两银子,让他们就在船上等着,饿了便让鼎盛楼送饭菜来。
“瀚哥儿,咱们的船就停这里?要不再挪挪?”船工指着杆上的脑袋问。
赵瀚笑道:“不碍事的,这里挺宽敞。”
说完,赵瀚便提着长枪前往含珠山,离开前他要去跟庞春来面谈。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可惜今年没什么年味。
铅山士绅、外地客商,都被太监搜刮盘剥,于是把损失转嫁到工人和农民身上。
铁脚会彻底变质成打手团伙,码头苦力遭到压榨,工资平均下降了三成,再没有社团组织帮他们说话。
佃户们则在为明年苦恼,地主纷纷要求提前交租,至少也得提前交一部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佃户们害怕被夺佃!
明末的田皮制度,并没有彻底成型,地主随时可以毁约夺佃。
家家愁苦,户户落泪。
赵瀚来到含珠私塾,由于将近年关,学童们都陆续回家,庞春来正在独自看书。
“先生,我来了。”赵瀚推门而入。
“坐吧。”庞春来放下书本。
赵瀚把手中长枪一靠,笑着坐下说:“师爷何灿,收了银子不给我户帖,还串通典史要抓我下狱。”
庞春来惊问道:“怎的突然出了这等大事?”
赵瀚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端起老师的茶水就喝,润润喉咙说:“我气不过,杀了师爷,杀了典史,又杀了几个衙役,索性一把火将县衙给烧了。”
庞春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凑过脑袋仔细打量赵瀚,然后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良久,庞春来恢复平静,问道:“你要离开铅山?”
“对。”赵瀚点头。
“去哪里?”庞春来又问。
赵瀚笑着说:“瑞金那地方不错,我去学习他们是怎么造反的。”
阅读塘报,只能知晓朝廷大事。
蹲在酒楼,却可打听江湖消息。
这些日子,赵瀚结交三教九流,得知许多关于瑞金的情况。
最初是闽南爆发农民起义,福建官兵前往镇压,闽西农民趁机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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