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掩下了所有的不耐,很规矩的回答,“奉家中长辈之命,前来祈福。”
规矩的,绝对不多问一句。
听乔故心这么说,沈秋河眉目舒展,果真如此。低头看了一眼,乔故心被水珠打湿的鞋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前来。”
说着便抬头往右拐去。
乔故心紧紧的抿着嘴,脸色微沉不过却并没有多言,还是跟着沈秋河往前走去。
不近不远,始终保持一步的距离。
沈秋河对这里倒是熟识,走了不一会儿,便到了一所院中,这里似乎是特意为沈秋河留的,进去之后也不过瞧着左右站着两个穿着大理寺官差衣服的人。
叫了一声大人,便抬手将门打开。
乔文芷不自然的低着头,总觉得被大理寺的人盯着,就好像是犯了什么事一样。
进了屋子,驱散了湿漉漉的雨气,沈秋河很自然的坐于案前,抬手示意乔故心她们坐下。
乔故心抬头给念香了一个眼神,念香会意便说要吩咐人先去看看马车,顺带登记一下香油钱。
其实已经写完了,不过念香寻的借口,将乔文芷领出来。
乔故心将乔文芷的不自在早就收在了眼底,沈秋河原也同乔文芷没有关系,没必要让乔文芷受着别扭的罪。
乔文芷原是不想将乔故心自己放这的,只是还没开口,乔故心便顺着念香的话来劝乔文芷,乔文芷只得起身告退。
乔文芷一走,屋子里头格外安静,沈秋河亲自倒上茶水,不得不说,他那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让人瞧着赏心入目。
乔故心收回视线,当然沈秋河在品茶的时候说杀人的话,亦能温声细语。
待双手放下,沈秋河抬头看向乔故心,“今日是我父兄忌日,我过来给他们上香。”
乔故心眼神一转,倒将这事忘了,不过现在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沈公子节哀。”思来想去,约也只能轻飘飘的来这么一句,标准的过客的话。
沈秋河眉头微锁,有些不悦,不过到底未说什么,“所以今日,你该谨言慎行,可似乎乔大姑娘没有做到。”
声音渐冷,如同在大理寺问案一般。
乔故心没有说话,沉默的微微垂头,手指微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很快便会得机会提出退婚,干干脆脆的退婚!
“今日之事确实是我欠考量了。”如同上辈子一样,遇见沈秋河不高兴的事,不必解释先认错了便是。
“下不为例。”沈秋河嗯了一声,而后从案卷之下拿出来了一张纸,抬手示意王四给乔故心递过去。
乔故心双手接过,却不想竟是一张欠条,一张有万两的欠条,而下属的名字是乔文柄,欠的是赌坊的银钱。
他竟然沾了赌?小小年纪如此不学好!
上辈子乔文清选择离开,恩科考试侯府也只有乔文柄一人前去,因为家中突逢变故,乔故心只记得说乔文柄当时榜上无名,却从未深思为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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