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听说还是什么中宫的嫡子。就藩的时候,不仅郑州的大小官员都到场迎接。便是河南路的那些官员,私下也没有少去。”
听到这里,早就从贾权嘴里知道这些事情的黄琼倒是无所谓,那边的皇帝是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个壮汉的这些话,就好像一个个巴掌一样,直接抽在他的脸上。让皇帝在难堪之余,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在就藩之后,非但没有为朝廷分忧,反倒是在藩地如此横行霸道。也许是还有些不死心,皇帝沉默了好大一会,又转过头向着几位老者亲自开口问道:“他说的可是实情?”
对于皇帝的问话,那个里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道:“回大官人的话,他说的的确是实情。这里的流民,从郑州来的占了很大一部分。据小老儿所知,大部分人的经历都与他差不多。至于汝州来的那些,您还是问问他罢。”说罢,指了指身边的另外一位老者。
“回大官人的话,那位景王在郑州所作所为,与就藩到我们那里的端王相比还算好的。汝州之地,本就不如郑州富饶,百姓生活本就不富裕。那位端王就藩之后,更是横征暴敛。就藩第一年,便将永业田的税赋收到了六成。”
“老百姓一年辛苦下来,不仅连口粮都剩不下,就连种子粮都得去他的端王府借贷。而端王府放出的钱粮,不仅历来都是大斗进小斗出不说。而且不管你借贷多少,那利息上就是驴打滚的利相比,都算是轻的了。还不起,景王府直接没收土地顶账。”
“为了找借口侵占土地,端王府甚至将马赶到老百姓的麦田。你要驱赶,那好你惊了景王的马,你就拿钱赔吧。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根本就不是寻常百姓能够负担得起的。赔不起,正好拿土地来顶账。种种手段不一而足,堪称花样繁多。”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出来做了流民。要是留在老家但凡有口饭吃,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出来做这到处受人白眼的流民?可没有想到这京城也一样,有的人家没有办法就只能卖儿卖女,甚至靠老婆当半掩门来养活一家人。”
这个老者越说,皇帝的脸色沉的也就越厉害。到后来,甚至站在他身边的黄琼,都能听到皇帝嘴里面,将牙齿咬的吱吱作响。等到这个老者说完,皇帝脸黑的程度已经直逼锅底。弄得他身边的黄琼胆战心惊,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暴怒的皇帝当成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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