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了一句,“娘,我义母呢?”
陶红英笑道,“在温先生家的偏院儿呢,她说要守规矩,成亲前三日不见面。”
众人都是跟着笑,新娘子害羞都正常。
佳音打个招呼,就去灶间装了一盒子刚烤的点心去了隔壁。
温家人口少,正院还住不完呢,所以偏院和前院大半时候也是大伙儿的客房。
佳音一路顺顺当当到了偏院门口,就见窗下做了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浅浅的樱粉色衣裙,衬得她脸色都蒙了一层淡淡的羞涩,偶尔素手抻起手里的针线,温柔又利落。
一头黑发只用羊脂玉簪挽着,倒是耳畔的珍珠坠子轻轻晃着,荡出浅浅的幸福弧度。
许是感受到了别样的目光,女子慢慢扭过头,露出银月一般的脸庞,微微丰润的脖颈和肩头,浅浅一笑间,温柔的让人心颤。
佳音心里叹气,也就是这般美好的女子,才配得上义父半生戎马风霜吧!
温柔乡,从来都是英雄最好的归宿。
“郡主,发什么呆呢,赶紧进来!”
于素凝笑得弯了眉眼,抬手轻轻招呼着。
佳音赶紧走了进去。
当初他们从北地回来,一家团聚都很高兴。
张神医是个闲不住的脾气,没几日就留了书信,跑出去四处游玩了。
她也惦记制作火药的小岛,悄悄出海了。
结果,偏偏这个时候就出事了。
侯爷突然恢复普通人的身份,有些无所适从,于是闲着无事在泉州城外的山林里走动,却意外中了毒。
其实也算不得毒,只是一种会诱发寒症的药粉,平常人嗅到,顶多会打个冷颤,身体不适一些。
但侯爷在江北征战十几年,根底已经坏了,积压下不少病症,就像埋了一个雷,被这药粉突然引爆了!
侯爷不但浑身冻得冰人一般,又昏迷不醒了三日。
待得家里人觉得不对,找到他的时候,他身边伺候着一个女子,就是于素凝了。
于素凝也没有隐瞒,直说自己下毒把侯爷毒倒了。
李家人即便瞧着她不像恶人,又是尽心照顾侯爷,但依旧把她带回去关了起来。
佳音紧急从海岛赶回,施针,药浴,外加喝药,足足治了七八日才让侯爷大好,但以后还是要注意避寒,长期静养。
这时候,于素凝也被放了出来,她的来历更是打听的清清楚楚。
说起来,于素凝是个可怜人。
父亲开了个药房,医德高尚,尽人皆知。
偏偏她母亲得了怪病,父亲使劲浑身解数,也没把人留下。
母亲死后两年,父亲也郁郁而终。
族人为了谋夺药房,放出流言说于素凝命硬克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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