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爷那么大方送我这块钟表,那妾身就却之不恭,收下了。”
毕竟这可是她花了半年的月例和背了黑锅为代价换来的,为何不收?
看着她明知道实情却还笑着接受这一切,弘历忽然觉得心中很不舒服。
“如果你心里有怨气的话,我可以……”
“爷多虑了,我没有怨气,我只是一个侍妾,本来的职责就是要伺候好您和福晋,自然……事事以你们为先。”
高向菀平静地说道,像是说给弘历听的,也似是说给自己听的。
人家不保护自己心爱的妻子,难道要保护她这个身份低贱的侍妾吗?
弘历看着她对自己笑了笑,可惜那个笑容很短促,短到笑意都没传达到她那双清冷的杏眸中。
换做以往,这句话在任何一个侍妾口中说出来,他都觉得理所应当,毕竟尊卑有别,侍妾确实有这样的职责。
可偏偏在她口中说出来,他心中极不是滋味。
“我……”
“对了,妾身今日为爷炖了红枣银耳羹,爷是要在这里吃还是带回去?”高向菀微笑着打断他的话,不愿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弘历还未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被堵在了喉间,他就这样微张着嘴,静默地看着她。
高向菀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花月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久还不拿上来啊。”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弘历忽然上前一步,猛地从身后抱住了正要逃离现场的她。
明显感觉到她身体为之一颤,他忍不住又抱紧了些许。
“对不起。”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声音里有内疚也有心疼。
高向菀本来只是心里有些发堵,可一听他这句话,眼泪竟然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她轻轻咬着牙,微微扬了扬头,试图将眼泪逼回去。
“我其实没想要让你受委屈。”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当晚气冲冲地跑去重罚金寻雁,全然是为着给她出气。
若非如此,他应该处理得更理智一点,不让任何人察觉此事的蹊跷的。又或者,一如以往金寻雁对付侧福晋那样,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事情过去了。
可是他没有。
甚至在当时福晋说“证据确凿”的时候,他的内心都是偏私地想要为她开脱的。
可偏偏——
她要当众对他说这样的话。他一时气急才会罚了她。
高向菀微微怔住,有感腰间的双臂在轻轻收拢,她刹那间回神。
脑袋清醒的那一刻,她暗自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轻轻推开了弘历的双手。
当她再度转身面向他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笑意。
“爷是真的多虑了,您还特意送我这么名贵的礼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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