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早不宜迟,但也讲机缘。”
两人脚下赶路,话题渐次说开,又交流一些修行感受和轻身术的运用,时间不觉过去,待月亮自东边升起时候,他们来到了泥潭村的村西头。
村子里亮灯的人家不多,只有零星几处。
夜色下,村子显得很寂静,偶有孩子哭闹和隐约呵斥声。
在村子前方,有一条数丈宽的小河,河两边种着杨柳树,这个时节,杨柳树只剩光秃秃的长长枝条,村中间有一座石桥连通河对岸,那边也属于泥潭村。
张闻风从驴子背上的布袋子里,取出一个不大的折叠着淡黄风纱旧灯笼,支棱起来,点一支蜡烛装进去,提在手上,风灯可以照亮两三丈方圆,光色暖黄柔和,免得吓到别人引起误会。
有风灯亮着,经过的农户院子,狗子只象征性叫几声。
走了一阵,在一座院门对面长着一颗歪脖子刺枣树的宅院前,岳安言停下脚步,院子柴门上贴了两幅门神,历经春夏风吹雨淋,门神画像早已褪色破损不堪。
岳安言打量几眼,道:“就是这家。”
她心思细腻,早就从那个小孩口中打听了其住处。
透过柴木门缝隙,能够看到东边卧房有微弱灯光透过窗棂,还有男女说话声音,这家还没有睡下。
张闻风上前拍响柴门,他用灵眼术扫视,这家院子西屋有丝丝不起眼的黑气,从窗口飘出。
可以确认,他手头这张黄纸咒符,是掠魂用的,小孩已经中邪。
院子里传出男子声音:“谁啊?”
“仙灵观张道士,打扰了,赶夜路口渴,与主人家讨一碗水喝。”
张闻风没有直接说是前来驱邪。
道家有言,“师不顺路,医不扣门”,没有得到邀请,不会轻易上门出手帮别人,涉及到一些隐晦规矩。
他找了一个讨水喝的借口,作为迂回,主人家若是客气开门,后面自是好说。
若是对方拒绝,他和岳安言不会多说,自会离去,选择潜匿在附近,等待邪道上门。
但是那样难免有失,却也怪不得谁。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只能怪自身积德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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