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无语道:“秦太医,咱们现在是治病,不是上课,您能赶紧落针吗?”
秦鸣鹤哼了一声,一手执针,对李治耳尖的耳尖穴位刺下去。
针入耳尖一两毫米,未见出血。
李钦载依稀记得针刺之后,是要用手把血挤出来的。
所谓“放血”,听起来很严重,其实有点夸张了,不是一针下就接半盆血,杀猪都没那么多。
事实上针刺之后还要手挤,顶多也就挤出五到十滴血。
挤出血后,李钦载又示意秦鸣鹤换另一只耳朵,继续放血。
两只耳朵都放血后,坐榻上躺着的李治脸颊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正常的血色。
李钦载和秦鸣鹤一直提心吊胆盯着李治的脸色,见李治脸色正常,秦鸣鹤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道:“有用!放血有用!哈哈,陛下吉人天相!”
李钦载的神经仍然紧绷,脸色恢复了,人还没醒,事情不算完。
不知如何唤醒李治,索性伸出大拇指,扣住李治鼻下人中穴。
有没有用先不管了,反正扣不死人,前世电视里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在秦鸣鹤目瞪口呆之下,李钦载狠狠将李治的人中穴往下一按。
昏迷中的李治痛得嗯哼一声。
这声呻吟殿内所有人都听到了,秦鸣鹤狂喜道:“醒了!陛下醒了!”
见李治缓缓睁开眼,李钦载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整个人松懈下来后,差点一屁股瘫在地上。
好了,终于不必满门抄斩了。
双腿发软的李钦载仍木然地站在李治的坐榻边,殿内所有人却都一脸喜色地拜道:“陛下吉人天相!”
恭贺的人群里,李勣镇定地抬手捋须,额头的冷汗却仍流个不停。
今日李勣为了李钦载承担了多大的心理压力,唯有他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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