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何来天时地利人和?儿臣现在就一一道来。”
“这天时和地利,向来密不可分。如今正是六月之交,我秦国烈日昭昭,可是楚地却时时阴雨绵绵。”
“楚地湿润,多沼泽山林,而我秦人世代在黄土地上长大,一旦攻楚,我秦军长途跋涉到了楚地,人困马乏不说,水土不服,更是难以续战。而楚国背靠吴越宝地,地广人众,又熟悉地形。这样一来,我秦国和楚国交锋,必定处在下风。”
嬴政听得头头是道,不由流露出欣慰的神色。
扶苏分条缕析,陈词切理,说的这番话竟然是和朝中武将们的看法一致。
“寡人没想到,你竟然还懂兵法。”
“君父言重了,儿臣只是略知一二。不过,至于人和。儿臣心中有千言,却一直不敢明说。”说到此,扶苏忽的顿了下来。
嬴政微微眯眼,眼中有些玩味之意,每每此时,扶苏必然会说出些高论来。
而这高论,必然语气低缓,可是却震的他耳朵疼。
果然,在嬴政用眼神示意对他的这些虚言不耐之后,扶苏忽然间话锋一转,“君父攻赵,坑了赵国数万大军;君父灭韩,韩王安被饮鸩死;君父破燕,最终索太子丹首级;君父破魏,俘获魏王假,如今魏王何去何从,也只有君父知晓。”
这一桩桩一件件,原本在朝臣们口中是称颂的功德,可到了扶苏口中,却变成了一桩桩罪恶。
听得嬴政恼火不已,正要发作。
“儿臣知道君父听到这些话,觉得不顺耳,可是儿臣以为,就算惹了君父生气,但是将这些事实告知君父,由君父评定自己的功绩,最为妥当。”
“功绩?你字字句句,可不亚于沙场上的刀枪剑戟,直戳寡人的五脏六腑。”嬴政双目如炬,怒气在头顶蒸发。
可是厌恶恼恨之话说毕,嬴政却不得不陷入沉思。
也是听到扶苏这些话后,他才忽的警觉过来。
扶苏说的这些话,确实是那些亡国百姓心中所想。
一时间,嬴政像一只困惑的狮子,他半依在王座上,思虑极重。
几乎是同一时间,嬴政刚刚想到的问题,却被扶苏问了出来。
“君父想一统天下,难道非要一直以强攻猛打的手段才将关东六国一个个打趴下吗。”
是啊,寡人为何一直要发兵动武才能将齐楚两国拿下呢?
还有,秦国为何一直要战?
嬴政狐疑。
随即,嬴政眼前忽的一亮,“你的意思是,寡人不能再用强攻猛打的方式对付齐楚。”
“君父果然明智。儿臣也是此意。”
“你又想到了什么好点子?”嬴政忽的兴奋起来,急切的想要听听扶苏的看法。
若是能不动寡人的一兵一卒却又能一举拿下齐楚,寡人何乐而不为。
“儿臣已然说了,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若要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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