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宁缺的小侍女桑桑,他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可小侍女桑桑背后是宁缺,宁缺的背后是整个书院后山,所以桑桑也只能是桑桑。
除非有人能在这方世界里面,将夫子击败,而这本就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夫子的无矩,无视世间所有规则,这也就意味着,夫子立于不败之地。
卫光明放下了已经饮了大半的酒坛子,说道:“可道门知守观山门弟子在这件事情上并不值得信任,书院说西陵和知守观是昊天的一条狗,可现在想来隐隐感觉有些不对,道门的六境的确是有些多了。”
之前他并未想到这一点,可是在长安他已经想明白了,都说六境难出,可知守观那座青山中,却有许多被柯浩然斩断了手脚的六境。
苏玄问道:“卫师叔,您不信我?”
卫光明眯着眼,笑道:“不是不信你,而是不能信你,你的所作所为我看不透,更看不懂如何能信你。”
苏玄继续问道:“那您来见我是所谓何事,我可不相信,一位曾经的光明大神官会无事不登三宝殿。”
一个昔日老谋深算的光明大神官,来找他苏某人谈心,这本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也根本不会相信,卫光明会这么无聊。
卫光明开口说道:“苏小子你让岐山大师亲传弟子,手持盂兰铃而来,动机不纯啊!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观海不能在长安摇动盂兰铃。”
既然桑桑便是天上那位,那佛祖寻找无数年的冥王,也只能是桑桑,所以盂兰铃响,世人便会认为桑桑便是带来永夜的冥王,信奉昊天道信徒,将会对桑桑进行无休止的追杀。
在走之前,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随意观海自然不能在长安摇动盂兰铃。
苏玄听后面色一寒,他说道:“卫师叔,观海在长安城摇动盂兰之事,你决定不了,况且若宁缺与夏侯的决斗无人插手,观海又怎会摇动盂兰铃呢?卫师叔您在长安,还是老实一点为好,我不想您再进幽阁。”
他早该猜到的,光明大神官卫光明,自始至终都还是那个光明大神官,卫光明也只是遇见了光明的传人才会如此。
只是他布局这么久,又岂会因为卫光明的一言而改变,道之所在不死不休,西陵与知守观的道,或是说与他的道相差甚远卫光明如果真想跟他打一场,他也会奉陪到底。
卫光明说道:“我是六境,你也是六境,真要打起来,你不见得会赢。”
苏玄还在玩泥巴时,他早已入天启,想来打上一场不见得会输。
苏玄冷哼一声,说道:“卫师叔,那加上这个呢?”
他直接将两卷天书,甩在了桌子上,天启又能如何,靠着天上那位的力量达到的天启,又怎是道门真正的天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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