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再次落子后,给天谕大神官,指了指眼前正在大兴土木的宅院和在其中忙碌的唐国工匠,以及天谕院诸生,他笑着问道:“我已然能在雁鸣湖畔,置办这么大一份家业,我自然是善客。”
那日在皇宫外的护城河畔,与唐皇交谈一番后,他早已从恶客便为了善客,而且还是能够医治唐国皇帝暗疾的善客。
天谕大神官看着那些黑袍变灰袍的天谕院诸生后,说道:“苏师侄,你应该清楚,本座此次前来长安所为何事,所以迎接光明之女回长安一事,还需要你在其中斡旋。”
光明大神官的位子不能空悬太久,昊天的信徒需要看到光明大神官,同样西陵也需要光明大神官,所以卫光明指定的光明之女,日后在学习西陵教典后,必然会成为下任的光明大神官。
所以无论是掌教大人,还是其他的大神官,都不会让未来的光明大神官,继续当书院十三先生宁缺的侍女,试想一下若信奉光明的信徒,在知晓西陵未来的光明大神官,是书院弟子的侍女后,该是怎样的场面。
苏玄提了一子后,平静说道:“师叔,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当事人,而不是在这里陪我下棋,况且那把伞的问题,还没有个水落石出,所以西陵不能向世人宣称,光明之女的身份。”
对于苏玄而言这很重要,桑桑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相信才行,已经有了卫光明背书的桑桑,若再有天谕大神官背书,到时候恐怕盂兰铃响,也无法动摇天谕大神官的判断。
“可那也不能证明,那把大黑伞就一定与桑桑有关,或许只是冥王为了杀死光明之女布下的手段。”
在听到苏玄的话后,程立雪想了许久,终于还是相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既然昊天与冥王在天上交战,那么冥王自然在人间留下些手段,击杀光明的传人。
苏玄听了程立雪的解释,看着对面的天谕大神官,笑道:“这样的解释确实合理,可师叔您真的相信,这样白痴的解释吗?无论如何,在夏侯与宁缺决斗之前,桑桑光明之女的身份,不能够公之于众,一切都要等到那场决斗过后再说。”
天谕大神官不解的问道:“为何,要等到那场决斗之后?”
他不理解夏侯与宁缺之间的决斗,与向世间信奉光明的信徒,公布光明之女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苏玄捏着棋子却不放下,他说道:“师叔您应该清楚,观海带着盂兰铃就在长安城的客栈中,等夏侯与宁缺决斗之后,让您与卫师叔认为的光明之女,听一听盂兰铃声,顺便再把那把大黑伞的事情给解决掉。”
这时程立雪皱着眉头,说道:“苏先生,难道前任光明大神官的判断还不够准确吗?难道西陵光明大神官的传承,还需要佛宗的盂兰铃确认吗?”
对于苏玄的做法,程立雪有些怀疑,他有些猜不透这位知守观的山门弟子,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苏玄看着情绪不稳的程立雪,说道:“程神官不要着急,西陵光明大神官的传承,自然不需要佛宗去判断,所以我才让公布桑桑身份的时间延后,再者你凭什么判定,卫光明看见的就一定准确呢?”
本来还想着怎么将天谕大神官带进沟里,现在好了这位程神官,可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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