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长与里长类似,一来辅助执行政令,二来,领导本里的公益事业,兼为法官,解纷息讼。
城西富户多,坊长更多是名义上的。
老坊长年已花甲,须发皆白,拄着拐棍,让齐平怀疑一阵风,都能给老爷子吹散架了。
“孙家啊,老夫听说了,一家满门惨死,孩童都不放过,可恨,可恨。”老坊长痛心疾首。
齐平手持纸笔,问道:
“孙家人近来可有异常?说了什么怪话?做了什么事?”
坊长:“老夫年迈,不理事的,却是不知。”
那你哔哔半天,浪费时间……齐平无语,只好跳过许多问题,道:
“那,您可知孙员外一家,有什么仇敌?尤其涉及江湖的。”
坊主道:“孙氏一脉,都算良善,做生意的,平素不与人结仇,偶有摩擦,也万万不至于买凶杀人。”
絮叨了一通,老人忽然想到什么,道:
“不过,若说江湖仇怨,孙老员外或许有些。”
齐平书写的手一顿,豁然抬头:
“孙老员外?”
坊长点头:
“便是孙员外的生父,已过世多年,曾混迹过江湖,据说,武力极高。
孙家也非世代于城内居住,而是三十年前,老员外金盆洗手,购房买地,才发迹起来,到了孙员外这一代,才做起了酒楼生意。”
“不过,这些事有年头了,孙家也不愿提及,渐渐的,便少有人知晓了。”
齐平一把攥住老人,眸光迫人:
“老丈与我详细说说!”
他感觉,自己找到了关键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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