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了想，说：“垃圾场不去，她捡垃圾不单纯只是为了卖钱，垃圾场的垃圾都有专人处理，她不会去那里的，要去那种……垃圾很多但没人处理的地方。”

林川懵了，心想这是什么地方啊？

但他不敢问，只能这样沿路慢慢开车，一边开一边找，偶尔还会停车下来问人家哪里垃圾最多，搞得好几个人都用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要垃圾你不会去垃圾场啊！”

“你要垃圾啊，我们家很多啊，来来来，我这里就有好几袋。”

“哦……你是想找垃圾桶吧？那边就有好几个啊。”

“什么垃圾很多的地方？没听说过，不是，你有病啊？找什么垃圾很多的地方？”

“垃圾很多但没人处理的地方？”这次林川专门找了个正戴着耳机跑步的年轻女生，看起来比较好说话一点，那女学生也的确挺温和的，没有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摘下耳机认真想了一会儿后，才说道，“这是什么街边栏目采访吗？深海里面算不算啊？”

林川愣了下。

那女学生又笑着说：“最近我们老师给我们看了个环境保护的视频，说是深海的垃圾很多，还造成了很严重的海洋污染，说是依照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自然规则，鱼类吃下的塑料垃圾迟早也会反馈到我们人类身上，让我们好好保护环境，不要乱扔垃圾……”

一听到这里，林川瞬间恍然了，赶忙说了声“谢谢”就开车走了。

薄以深在后座安安静静的，林川以为他刚才没注意听，就说：“爷，亚亚小姐可能是去海边捡垃圾了，我听说海边也有很多垃圾的，那里的垃圾也没什么人处理。”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他也想起了沈黎风说过的有人被美人鱼救了的事情。

看来他猜的果然没错，那条“美人鱼”就是耶鲁米亚亚，而她也不是去什么海边捡垃圾，而是去了深海下面，就像……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这附近还有海滩，林川导航开过去，很快就到了。

他们还没下车过去之前，就隐约看到了一道小小的人影，林川笑着说：“那应该就是亚亚小姐了吧？”

可是等他们到了海岸边仔细寻找的时候，却发现人不见了，不过……沙滩上的确有一个装满了塑料瓶子的蛇皮袋。

林川左右看看，又喊了几声，纳闷道：“人呢？怎么不见了？”

不会是掉进海里了吧？

相较之下，薄以深就安静多了，找了块岩石安安静静地坐着，好像这样乖巧等待，耶鲁米亚亚就会自己出现一样。

林川觉得自家爷是越来越复杂，越拉越难懂了。

但他还是说道：“爷，我也附近找找看。”

薄以深根本没认真听他说话，只是随便淡淡“嗯”了一声，而林川见他一副专注看着海面的模样，也生出了几分他家爷好乖巧的错觉，最后把自己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跑去找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桥上路过的车辆也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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