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杜勒栓上壁炉的锁,火焰蔓延新添干柴,呛人的烟雾被浮力赶出烟囱,夫人早早入睡了,他能听到平稳的呼吸。
他双腿撑起肥胖的躯体,腾挪到床边,床脚铺着丹斯切尔式的黑羊毛垫,把背部倚靠到床背上,阖了阖疲倦的双眼。
阿卜杜勒不禁回忆起吟游艺人精彩的表演。
欧德那时把黑狗按在地上,骨根一下就软,它满脸萎靡,幼齿里猩红的狗舌,焉焉地吐出大半截,这极富的人性表情让他啧啧称奇。
欧德拿起一把剪刀,架住黑狗的脖颈。
阿卜杜勒听着孩子们的惊呼,看着他咔嚓咔嚓,清脆地剪断黑狗的脖子。
欧德随后把狗身抱起,头身赫然是分离的,切口却没有一滴血。
剪刀也没有血迹。
阿卜杜勒记得女儿被吓得大哭,战栗不止,夫人和儿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黑狗,脸色煞白,自己皮肤也凹凸不平,是鸡皮疙瘩。
欧德朝他们笑着,白底鼻红的小丑脸滑稽可笑,狗身放回头颅接口处,毛线球里牵出丝线,一针一针地缝上去。
又听他喊了几句,阿卜杜勒没有听清,估计是别的语言。
声音落地时,小黑狗一下站起,活蹦乱跳,嘴角弯了起来。
不可思议。
阿卜杜勒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戏法。
甚至怀疑是某种巫术。
欧德表演了两次,说一次为他女儿表演,一次为他儿子表演。
收起回忆,阿卜杜勒慢条斯理地将整个人躺到床垫上。
燃烧柴火的房间,处处是暖意。
“太神奇了,明天让人再去找一次。”阿卜杜勒咕哝感慨道。
哒哒。
阿卜杜勒束起耳朵,旋即放下,声音很轻,是小孩将脚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再仔细听,应该是自己儿子。
哒哒。
“加里波在干什么。”过了两分多种,阿卜杜勒依旧听到儿子的脚步声,他恼怒又疑惑地想着。
阿卜杜勒直起身,将脚搁到地上,想穿便鞋,昏暗房间里,双脚扫来扫去半天仍一无所获。
他皱皱眉,俯下身,双手在羊毛垫上摸索。
另一种哒哒声入耳。
自己的女儿也走出了房间?阿卜杜勒想不通这两孩子今晚搞什么鬼,瞥了眼身边熟睡的妻子,他没叫醒她的打算,借着壁炉光,他找寻自己的羊毛便鞋,可能被踢到床底了。
嘎。
某处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
阿卜杜勒心脏剧烈泵动一下,他转头看向卧室的门,仍紧紧阖着。
他松了口气,急躁地往床底伸手。
转回头的片刻,
昏黄的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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