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深坐回到了她旁边,一声不吭,两人沉默了一会,温浅呼出一口气,继续讲完了今天的题。
“过两天就考试了,你复习一下之前的内容吧,这两天我不来给你补课了,我也要复习。”温浅将课本收进书包里,没看他淡淡道。
她其实用不着复习,每天给赵暮深补课的一个钟她就等于在复习了,只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想暂时逃避一下,不想来厉行,不想再见到陆景和许文文,也不想见奇怪的赵暮深。
赵暮深一言不发看着她收拾好东西,背起书包站起身,眼神亦步亦趋的跟着。
温浅抿抿唇,看了他一眼,“好好考,顺便验收下这段时间的成果。”
她说完准备要走,发现受到了阻力,她偏过头,赵暮深闷声不吭的拉着她的书包带子,眼角耷拉着,像一只即将要被主人遗弃的小狗狗。
见她的目光移到他的手上,赵暮深又默默松开了带子,他烦躁的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垂眸看着温浅,忍着心里的失落,低声道:“我以后不打他了。”
“你变得有点奇怪。”温浅望着他,平静道。
赵暮深心猛地一滞。
“是不是那次发烧,没好全?”她其实更想说你是不是烧到了哪条神经。
“……”
温浅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觉得以前的赵暮深虽然总有点疏离感,但胜在不像现在这样总让她有点压力,她不是很自在。
她也不懂赵暮深对上陆景那种怪异的盛怒来自于哪里,反正肯定不只是因为她。
她一点都不想和陆景和许文文她们再扯上一丁点儿的关系,甚至迫切的想参加高考,然后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内心那些想要逃离,放纵,叛逆和疯狂的想法又从暗里滋生,逐渐要把她吞没。
“我刚刚不让你动手,是因为这里是学校,我不想你打架受处分。你这么辛苦日学夜学,为的是什么?我以前觉得你挺成熟的……”温浅抬眼去瞅他,浮起丝丝的无奈,最后到底没说下去。
赵暮深眼里浮上浅浅的喜悦,又因为她最后一句话冷却了下来,他怔愣了会,猛呼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扯出了一个笑,恢复了以往的沉静,“知道了,哥哥错了,你回去吧,我会好好复习的。”
温浅嗯了一声,默默走回家。这次赵暮深没再送她,也没说请她吃饭,她反而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最近赵暮深给她的压迫感,她感受到了。
这段时间连轴不间断给赵暮深补课,还时不时要抓一下林念的功课,她其实挺累的,只是她没说,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只祈祷这两个怨种朋友能够在期中考考出一个好成绩,不要浪费了她的一番心血。
她空闲了两天,做完作业就早早躺床上睡去了。
温浅有点倒霉,生理期和期中考并步如约而至,她感觉这次考试状态不会太好。
赵暮深在考前晚上复习到了凌晨两点,他第一次对考试感到了紧张,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考好,不单是温浅对他有期待,他对自己也有了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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