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镇海卫的损失都没有清查出来,何以如此在乎丝绸的事,我看……这是先吹吹风,这丝绸……怕都是搬去他们自己家去了。”
王文君叹息道:“大厦将倾,他们不思报效,却还惦记着这个,令人寒心。”
邓演之道:“这其三,便是锦衣卫的事,锦衣卫的事更蹊跷……”
王文君经他一点拨,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邓演之一眼:“你的意思是……”
“不错。”邓演之道:“这是金蝉脱壳之策,太仓那边,又是兵败,又是贪墨丝绸,这上上下下,烂透了。他们知道督师是宽和的人,未必会加罪他们,可是……那遍布天下的锦衣卫,难道不会密奏什么吗?所以,他们先吹吹风,先说他们已经开罪了锦衣卫,那么……此事只要传出去,将来锦衣卫就要密奏给北镇抚司,他们也可鸣冤叫屈,说是因为此前自己得罪了锦衣卫,如今遭受了厂卫的报复。”
王文君冷冷道:“若是如此,那就真的是狼子野心了。”
邓演之微笑:“学生倒以为,这太仓知州,谋事周密,不可小看。”
王文君脸抽了抽:“是吗?”
邓演之道:“王公想想看,其实若是他真报上来了实情,王公所举荐的将军如此不堪一击,那么王公在镇江所倡导的海防之策,岂不让人所笑?这事传到了朝廷,王公只怕也难逃干系。因而,他奏报的第一件事,既是保了刘明武,其实也是挽回了王公的颜面。”
“至于这第二条,那些丝绸……价值不菲,现在海贼过境,他说劫了,自是劫了,这叫死无对证。可想来,此人聪明,绝不敢一人独吞,依我之见,用不了多久,咳咳……”
邓演之抬头,深深的看了王文君一眼:“怕是会有好几成,都会请王公笑纳。”
王文君面无表情,眼眸扑朔不明。
邓演之道:“至于锦衣卫的事……也是防范于未然,借着锦衣卫的事,好让天下人晓得,厂卫在督师这儿,吃了闷亏,将来……厂卫无论是侦缉了周向的过失,亦或者……他们胆大妄为,想要借此诬告王公,王公也大可以,推诿到怠慢了他们头上。这样一来,这边的局势,无论如何发展,厂卫若真想对王公或者是这督师行辕的人不利,也可从一面倒的弹劾,变成双方互喷口水。”
王文君道:“周向这个人,心思太杂了。”
谷</span> “不是杂,是到了这一步,只能这样走。这叫形势比人强,督师……学生有所预感……这海贼,可能真的不是寻常海贼了,宁波卫那边……也是这样的情况,海贼突然袭击,而后摧枯拉朽,当地的游击将军,几乎不堪一击。”
王文君恶狠狠道:“兵竟不如贼也!难道我这么多兵,就无一人有勇气吗?”
邓演之叹了口气,道:“学生倒是听闻,各卫的情势,比想象中糟糕。”
“你听闻了什么?”
“他们都说,备海卫的这些官兵,不堪一战,他们确实是照着纪效新书来练兵,可实际上……不如戚家军远甚,还有人戏称:说是备海卫上下,见敌而逃者为上勇,闻敌而逃为中勇,误听而逃为下勇。就以宁波卫那边的情况来看,他们是看到了海贼一窝蜂的杀上来的,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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