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会吃饱了撑着天天去琢磨律令上的每一个字句呢?毕竟绝大多数人利益不相关,真要碰到了这方面的事,也不过是临时抱佛脚罢了。
只是有这么一群人,每日琢磨你的律令,并且付诸实践,借此谋生,虽然是以他们自身利益角度来出发,可实际上,他们恰恰是捍卫新政的主要群体。
因而,张静一在这基金开业的酒宴上,见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一个个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家伙,他们一个个夸赞着自己的财富,浑身的绫罗绸缎,或许他们从前就有了不起的家世,又或者,他们起初只是一文不名的家伙,可如今,却都成了辽东的新贵。
张静一心里不得不苦笑,眼前这些人,只怕比当初的士绅,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无论如何,张静一依旧还是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他们的代言人。张静一完全可以想象,倘若他是赵匡胤,那最急着给他黄袍加身的,恐怕也是这些新贵们了。
因为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就是,张静一不可避免的与他们捆绑在了一起。
要知道,如今他们与新政已经形成了利益捆绑,与辽东也已变成了一荣俱荣的局面。
此时,他们一个个喜上眉梢,似乎为张静一又想到了盈利的好主意,而发出内心隐藏着的喜悦。
因而,对于张静一的恭维,自然是毫不吝啬的不绝于耳。
大家欢欢喜喜的敬酒了一番,酒过半巡,张静一有些吃醉了,便悄然退场。
皇太极显然一直都有注意着张静一的动静,不露声色地跟了上前。
在外头,却见张静一正站在长廊下看着外头飘飞的雪絮,脸上轻挑眉头,神色若有所思,便低声道:“殿下……身子可是不适吗?”
张静一回头,看一眼皇太极,似乎没想到皇太极会跟了出来,略显讶异地道:“啊……没什么,我年轻,身子好的很。”
皇太极则是带着几分关切道:“罪人一直担心,殿下来了辽东,不习惯这里的气候。”
谷</span> 张静一微笑道:“慢慢会习惯的。”
“罪人觉得殿下似有不喜。”
张静一此时却是背着手凝视他,口里道:“你也是一方豪杰,何时每日都在学察言观色之术了?”
皇太极便诚惶诚恐地道:“是罪人万死,只是……殿下如今乃是罪人和下头奴才们的衣食父母,揣摩殿下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令张静一居然感到无法反驳。
顿了一下,张静一目光幽幽地道:“我方才在想一件事,方才酒宴的那些人,和当初辽东那些的辽将有什么分别?”
皇太极沉默了,这倒是令他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张静一思考的不是驾驭辽东,而是想到了当初那些辽将。
皇太极忍不住道:“殿下莫非以为他们不可靠?”
“不,他们太可靠了。”张静一没有多想便道,而后又道:“他们和本王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了本王,他们积攒起来的财富,随时可能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本王不是盲目自信,可实际就是,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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