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如何?”
澹台溟站在他父亲的身边,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手里一副新得的折扇。
他仍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淡淡道:“怡红楼这点子,想必一定是殿下想的了?”
“哼,除了他还能有谁?”
“那太书阁的两位大人就没有劝阻他?”
折扇的两面主骨,用的是极好的琥珀木,雕工雕的是松柏飞鹰图,手艺相当的细致。
“想必是劝了,想必也没有什么用。”
澹台复摆了摆手:“接下来,咱们父子只用看国法司那边的动静就行,且要留心,莫要出了差池!”
父亲虽然这样说了,澹台溟却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仍旧把玩着扇子道:“爹,那文永行虽是年事已高,脑子未必见得糊涂,您姑且听我一句,就算殿下糊涂,也莫要把他想简单了。”
话音刚落,他手里的折扇啪一下被打开。
扇面当中,却只题了四字而已——
清浊自甚
翌日,清晨。
这注定是一个充满火药味的早晨。
也就是在这个早晨,澹台复一手安排的,将安海金截断一事即将宣旨。
其中,韩东文勉强灵活调度了这笔安海金,将原本修建雕像的无谓开支,换成了加盖怡红楼这一看似荒唐的命令。
如果说,韩东文决定在某一天盛大登场,重新在久违的大殿上朝——
那打死也不可能是今天。
开玩笑,今天早晨保不齐国法司就要和国兵司撕破脸,我还在中间掺了一脚,今天露脸,当炮灰吗?
他今日毅然选择赖床刷刷璇玑盘,静候事情发展。
迎春宫,侍女房中。
这是一间不大的单房——不大,却布置得很用心,桃木的桌椅朴素而简洁,过于是怕太单调,桌上放了一只小玉瓶,权当花瓶来用,里面插着几支鸡蛋花,倒显得颇为可爱。
小红豆已经起来,殿下放了她今日的假,可她自己却一时想不出该做什么。
“叩叩”
一阵敲门声将她从思考中唤醒,小红豆连忙起身开门。
“思思姐?您怎么来啦?”
来的正是池涵清的贴身丫鬟陆思思,她好奇地探头望了望屋内,小声道:“小红豆,我能进来吗?”
即便是贴身的丫鬟,也总要轮值去伺候殿下的——这是韩东文的规矩,陆思思也逃不开。
唯有一个例外,便是茵妃江可茵的贴身丫鬟,并不需要到瘟君的寝殿伺候他,韩东文问过小红豆为什么,却发现是瘟君自己答应江可茵的。
做了妃子的,那下人也沾些光,本该是这样才对。
但不知道为何,陆思思仍然还总是要换班,她只能觉得是池妃娘娘尚且还不够得宠这一种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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