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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澹台溟摇了摇头,目光仍望着台上的女旦:“我今天就只想吃茶糕。”
听他这么说,龚老板一愣:“那方才……”
“唉。”
他还没说完,澹台溟就叹了口气:“茶糕,茶糕,岂不是茶要用得好才行?”
龚老板默然,少顷才好声好气地开口道:“澹台大人以为要用何种茶叶为好?”
澹台溟笑了笑,终于将目光从抬上转了过来,看向龚老板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只当是来吃茶糕的,却没想到竟然还要教你们来做茶糕。”
空气似乎一下子冷了下来,龚老板咬了咬下唇,并未出声。
只有那抬上拉弦的,仍在咿呀吵闹。
澹台溟轻轻地抬了下手。
于是那弦声、唱腔,顿时也就停了下来。
死寂。
沉默。
“哈哈啊哈哈哈!”
澹台溟忽然笑出声来,好像突然听见了很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额,额呵呵哈,哈哈。”
龚老板陪着笑,笑得有些僵硬。
“好了,龚老板,不必慌张。”
澹台溟用手指朝着台上轻轻扫了扫,那一众戏班立刻悄然站起身来,安静地收拾了台上的东西,鱼贯离开了阁台。
点的几盏灯也灭了,这延庆楼的顶层,竟然就只剩下了楼下传来的亮光与窗外的星空。
“叫您来,是知道您很想打听这两日的大事。”
他端起酒杯,端详着杯中的酒液。
“您担心殿下遇刺是国法司做的,而他们敢这么做,是因为手里已经有了把握。”
“不、不,只是好奇,好奇……”
龚老板擦着汗。
澹台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您不必藏着掖着,我不是我父亲,您若是这点层次都顾虑不到,也开不起这延庆楼来。”
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灌进喉中,发出一声惬意的感慨。
“目前来看,此事很难是国法司所作。”
龚老板听罢,有些急切道:“那、那还有谁胆敢行刺圣上,莫非是国……”
“啪!”
澹台溟微微用力将酒杯磕在了桌上,打断了龚老板的话。
“谨言慎行,国金司与此事无关。”
他逐字逐句地说。
龚老板连忙点头。
“况且,按我手下的反馈看来,只怕那凶手的目标并非皇上,屠了那茶楼满门,只怕国法司比我们更想抓到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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