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在韩东文身边的文永行脸色一变,钟礼林更是一皱眉,登时抱拳站起:“殿下慎重!”
韩东文愣了愣,眼神多了一丝茫然,钟礼林咬牙道:“塔卡神王不可以帝、皇之名蔑称,即使在这太书阁内,也请殿下务必小心!”
什么意思?
塔卡的皇帝已经不把自己当皇帝,而是以神明自居?
好家伙,所以韩东文才能做“皇帝”,因为就算再叫皇帝,再如何尊贵,也只不过是“人”而已?
韩东文深吸了一口气,靠回座椅深处,用食指轻轻点着座椅的扶手,把眼光望向江宁蕴:“钟阁监提醒得很好……江总司,过几日朕将出访西亚,打算带茵妃同去,法司可有意见?”
搞不懂为什么韩东文突然在这时候说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话,江宁蕴瞪了他一眼:“舍妹若是蒙受恩宠,自然是件好事。”
她本就打算如此安排,眼下韩东文主动提了出来,江宁蕴倒觉得他说的还算顺耳。
“总司希望我上朝理政,实在并非朕不想这么做。”
前一句话却是只为了让她心情好些而已,见江宁蕴的态度略微缓和了一些,韩东文斟酌了许久,慎重地开了口。
今天此番会面,一下子多出了太多的问题。
太后为什么不让韩东文上朝?又为什么是七年?
江宁蕴又为什么希望他上朝?
“但泗蒙自古百善以孝为先,朕不该开这个头。”
目前他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自太后薨起后推,听他们方才所说是第六年。
以七年为期,这中间会发生什么?
值岁请仙典,三十年一载的“小甲”。
游戏的开始。
那带走各个“王”的神秘光芒!
如果那位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太后,以某种方式知道了这神秘事故将会发生,那这莫名其妙的遗命便只有一个目的——保护韩东文。
七年内不可以国君自居,左右近臣言必称殿下而非陛下,让他做一个无名无实的傀儡,企图躲过值岁请仙典上的变故。
若是这样的前提成立……
韩东文抬眼看向江宁蕴,心中百感交集。
要他上朝的。
要他尽快登台做皇帝的。
如果不是不知内情,那岂不就是要害他的!
江宁蕴是不知情,还是心中有鬼?
“殿下……”
江宁蕴果然露出一丝怒意,柳眉微颤,正要再开口,韩东文便抬起手来制止了她:
“当然,此事我自然要管,剩下的各处怡红楼工事务必要有所戒备,但不得打草惊蛇,做好埋伏,请君入瓮,一定要拿到能摆上桌面的证据。”
他停顿片刻,斩钉截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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