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被人胁迫,一抹不虞转眼即逝,略略放软嗓音哄道:“燕飞,你和侯府是一体的,一荣俱荣……”
顾燕飞摇了摇手指,轻笑着打断了她:“太夫人不让我满意,我都不开心了,何必再管侯府的死活。太夫人,您说是吗?”
说话间,顾燕飞很顺手地把旁边的椅子上那把染血的匕首拿了起来,随意地打量着。
这把匕首以精铁打制,刀身直笔,线条流畅,经过烈火的淬炼以及反复的捶打,刀刃无比锋利,上面的鲜血已经干涸。
刀刃上靠近犀角柄的位置刻着一个“方”字,被血迹染红了一半。
就算没人告诉她,顾燕飞也知道,这匕首上的血是方明风的。
匕首上的寒光倒映在顾燕飞的瞳孔中,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如走马灯般闪现。
顾燕飞深深地凝视着手里这把染血的匕首,眼前一片模糊,似有一层血雾弥漫在前方。
上辈子,她就见过这把匕首。
彼时,她被顾云嫆步步逼迫,两人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孤注一掷地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顾云嫆是乳娘所生,是家生子,自己才是真正的侯门千金。
为了庇护顾云嫆,方明风就是用这把匕首给了她一刀,刀刃插进了她的胸口,要了她半条命,还在她胸口留下了一道永不磨灭的疤痕!
那种钻心的疼痛感似乎犹在昨日,深入骨髓……
想到这里,她眼底的那抹血红色急速在瞳孔扩散,汹涌流动。
上辈子,天道放过了方明风,可她不会放过他,更不会忘记他做过什么。
渐渐地,她的眼眸归于平静,心绪也随之平静。
“差了点。”顾燕飞低笑了一声,随手又将那把匕首丢在了茶几上,发出一记咣当声。
相比楚翊赠与她的那把短剑,这把匕首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她说者无心,顾太夫人听者有意,总觉得她是不是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顾太夫人面露犹疑之色。
“要不要我再算算,接下来会怎么样?”顾燕飞再次抬指掐算……
一看到顾燕飞这个动作,顾太夫人的心脏就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如擂鼓般。
顾燕飞煞有其事地掐了两三下指节,低叹道:“哎呀,这是劳燕分飞之兆啊,太后马上又要给康王赐婚,这新娘子可够倒霉的。”
“顾云嫆嘛,命里的桃花都谢了……”
“我再算算……”
看着顾燕飞悠然掐动的纤纤玉指,顾太夫人脸色越来越黑,心烦意乱,也不知道是怕顾燕飞继续往下算,还是怕她乌鸦嘴。
顾太夫人咬了咬后槽牙,勉强控制住自己即将奔溃的情绪,一字一顿地再次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燕飞放下了那只掐算的手,食指与中指轻轻在扶手上节奏性地点动着,慢慢道:“《景律》有云:掠卖人口者,杖刑一百,黥面,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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