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裸的写在脸上的看护人,滇吾没来由的怒火中烧,烧当羌从上到下都是勇士,眼前这个人怎么会如此胆小?但时态紧急,滇吾也不跟他废话,命令他去将一个叫做健妓提来的将领喊来。
数分钟后,一个带着铁圆耳环的大胡子糙汉走了进来,右手搭左胸向滇吾行礼道:“健妓提来拜见尔慕制。”
“健妓提来,前线的事你可听说了?”
“听说了,这汉军确实有些厉害,就像尔慕制您猜测的那样,他们在边境制造关隘、要塞不仅仅是为了防止我们进关,更是为了出关来剿灭我们的。”健妓提来面容阴冷的搓着说,继续说道:“只是没想到汉军竟然能这么厉害,和以前相比简直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嗯,与先任尔慕制所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如今的汉军比我们更像是豺狼虎豹。”
“尔慕制,如今我们只有一万多的守军,却还有六万的人民和两万多只牛羊,不想想办法肯定是不行的。”
“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对于健妓提来,滇吾自觉自己的武艺比他要强,但对方是在自己父亲那一代就开始跟随征战的老将,战场经验要比他丰富太多,如今这个情况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见,夜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被滇吾寄希望在自己身上的健妓提来左右挪动两步,随后叹气一声,回答说:“我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咱们向北迁徙,去投靠领戴。”
“领戴是何人?”
“尔慕制别慌,听我说…”健妓提来坐在床前的板凳上,开口解释道:“领戴是一支全无羌的尔慕制,如今他们游居在赐支河一带,我们翻过巴颜喀拉山脉之后就能找到他们。”
“你与他们相识吗?”
“算不上相识。只是以往有过几次交易。”提到交易时,健妓提来脸上闪过明显的不痛快,由此可见虽然不知道交易的内容,但是闹得一定很不愉快。
“就这样的关系?那他是收留我们还是会吞并我们?”滇吾很明白,两支不同派系的羌族为了一片水草丰盛的地盘可以相互厮杀到同归于尽,如今的他刚刚一波大出血,非常虚弱,很难保证领戴会不会直接吃了自己。
对于滇吾的担忧,健妓提来安抚称:“他或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只要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怕他不收留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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