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下他一只手掌,送回去,就说郑严祖好色如命,对军中女眷不敬。这只手犯了忌讳,所以就砍下来谢罪,这么玩也是可以的。”
于谨坏笑道。
刘益守能不能派人去说,让荥阳郑氏的人将城内军队解散,然后迎接自己进城呢?其实是可以的。
只是对方不会那么老老实实的就范,反而会看清你。
那个时候,主动权就在人家手里了,你得求人,甚至是跪着求人,郑氏的人才会勉强答应。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条件!
比如说,军队要进行“整编扩充”啊,比如说,郑氏子弟要在军中担任一部分军官啊之类的。那个时候你能拒绝么?
要是拒绝,那就是一拍两散,把郑氏的人屠干净,诬陷他们支持郑俨造反,然后回洛阳老老实实的跟着尔朱荣混。要不然,你本来就孤掌难鸣,难道还能拒绝郑氏的“加盟”?
如果郑氏的人进来了,必定强势夺权,将你架空。
所以现在刘益守他们所面临的问题表面上看无足轻重,实际上则是性命攸关,容不得半点马虎。
“很多事情啊,我觉得还是稍稍有点不妥。”
刘益守皱了皱眉说道。
扣押郑严祖可以说是对方喜欢虎牢关的风景,不愿意回去。但是砍下别人的一只手,那就是彻头彻尾的绑匪撕票套路,给人的感观很差。
“你让我再想想吧。”
刘益守低头沉吟不语。
……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今夜轮到元莒犁侍寝,看到刘益守似乎跟以往不一样,她有些担忧的问道。
“还是那个郑严祖的事情,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已经叫源士康去送信了,但不知道荥阳郑氏会怎么表示。”
刘益守长叹一声道。
“郑严祖……是不是郑大车的父亲?”
元莒犁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郑大车?这个名字有点……”刘益守想吐槽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
岂不尔思?畏子不敢。
大车啍啍,毳衣如璊。
岂不尔思?畏子不奔。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
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这是诗经里面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元莒犁娇笑道。她不知道的是,在刘益守前世,“车”还有其他的意思,大车就更别提了。
“好吧,郑大车,嗯,怎么样呢?”
“她的夫君是广平王元悌。”
“然后呢?”
“出征前的那个晚上,被你下来从王府里抓走,现在大概,已经被推下黄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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