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祁文晏拱了拱手,如实道:“这三人便是我侄女口中众钰斋的掌柜与伙计。”
他再朝皇帝躬身作揖:“陛下,此三人是在瑞王的通敌叛国案案发之后于微臣归家路上拦轿喊冤投案的,微臣之所以斗胆要在今日的国宴之上审结此案,侄女遗失首饰之事只是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主要想说的是瑞王旧案。这三人是关键人证,还请陛下破例准允他们进这暖阁里当面问话。”
因为云珩畏罪潜逃,至今都不知所踪,所以他的案子虽然早已定案,可事情却始终悬了个尾巴出来,满朝上下,谁都不安生。
皇帝着实也没想到这位大理寺少卿一出手就搬出了这件案子,此时表情已然严肃无比,点头沉声道:“准了。”
“多谢陛下。”祁文晏谢恩。
也不用他再吩咐,李公公就亲自带人下去,简单粗暴的搜了一遍三人身上,确定未曾携带任何利器和不轨之物,这才将他三人带着继续往里面来。
三人依旧是只敢盯着地面,进了暖阁之后就又跪下了。
云珩那案子,皇帝其实是始终不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怀疑是有人构陷,可实在是证据做的太逼真,真到叫他找不出丝毫破绽,他都不得不直接定了云珩的罪名,将案件盖棺定论。
现在,祁文晏又当众将这案子拎出来,他心中迫切,开口便问:“你说这三人是瑞王案的重要人证?是什么人证?”
“陛下请稍安勿躁。”祁文晏道。
他踱步到三人身侧,沉着冷静的开口:“今日叫你们来,是做人证协助破案的,陛下宽仁,不会追究你们大不敬,抬起头来瞅瞅,在这里可有你们识得之人。”
叶寻意目光又是瞬间闪躲,甚至稍稍往旁边偏过头去,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是……是!”那三人战战兢兢抬头。
还是掌柜的见过世面较多,带头大着胆子四下环视一圈。
因为叶寻意跪着,又是在边上靠近宴席桌子的地方,他们便先瞧见了祁欢和云兮。
那位老师傅对祁欢印象尤为深刻,指着她一时竟是露出几分遇见故人的欣喜之色,道:“这位祁家姑娘是侯府的千金,是老朽的老主顾。草民不仅给她打过几回首饰,还给她指点了相熟的铁匠铺子,她说要定做几件做首饰用的趁手工具,方便日常修补首饰上的小毛病来着。”
老师傅说完,就转头看向身边的掌柜和伙计。
两人也跟着点头。
伙计又指出站在旁边的云兮:“这位姑娘咱们也见过,跟着小姐来过两回铺子里。”
此时,这里已然没了祁欢开口掺合的必要,她就心安理得做个好道具,也不吱声了。
祁文晏见她居然直接撂挑子,反而不悦的皱了下眉头,提醒:“你手里那耳坠子,给他们瞧瞧。”
“哦。”祁欢应声,这才勉强上前,将那耳坠子给了掌柜的,“林掌柜可还记得我这副耳坠子?”
掌柜的未敢贸然,拿着耳坠子在手又和两个伙计都凑在一起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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