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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先让秦讷来见我。”翼王说。
亲兵返回帐外后,军师问:“翼王,可是有好消息?”
“派去芒山刺探的那一队人回来了,那投诚的校尉所言果然不差,探子已绘下城东地图。”
“不仅如此,他们还捉到了废太子之子谢兰胥的贴身婢女。”万俟传敏露出笑容,“那名校尉曾在城中见过此女,据说,是谢兰胥的心爱之人。”
军师闻言露出喜色:“果真是大好消息!”
两人说话间,秦讷已经撩帘而入,大步走到万俟传敏和军师面前。
“你对这位婢女了解多少?”万俟传敏问。
“此女名叫荔知,原是二品中书令荔乔年的女儿,因附逆之罪被发往鸣月塔服役。卑职只在城中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她已经为追随皇孙,自请发往马场。”
“既然只有一面之缘,你为何能够肯定这是谢兰胥的心爱之人?”
“城中人尽皆知。”秦讷说,“皇孙在流放路上多次对此女施以援手,此女能够入都护府服役,也是因为皇孙在都护面前要求的结果。皇孙腿疾治愈后,发往马场服役,此女甘愿舍弃都护府的安逸生活,也要追随皇孙去往蓬溪草甸喂马。何况——”
“何况什么?”万俟传敏问。
“卑职在擒拿此女的时候,从她身上发现了这个。”他拿出捡到的龙纹玉佩,“龙纹只在皇室流通,她一个罪臣之女不可能拥有此物。这显然是皇孙的物品,用作定情信物赠给了她。”
万俟传敏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后,点头道:
“不错,这的确是皇室工艺。这么看来,此女就算不是谢兰胥心爱之人,也和他关系匪浅。”
万俟传敏早就发愁没有机会搭上谢兰胥这条线,如今机会送上门前,他有什么理由不抓住?
他回过神来,按下狂喜,和颜悦色对秦讷说:
“此事你做得极好,去把人带到我这里来吧。”
“是。”秦讷行了一礼,转身向外走去。
万俟传敏在原地兴奋地踱起步来。
不一会,五花大绑的荔知就被推搡到他们面前。她衣衫染泥,裙摆布满被树枝勾破的小口,头发淅淅沥沥地往下滴着水,虽然外表狼狈极了,但一双眼睛仍然乌黑明亮,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万俟传敏和军师,像头倔强有力的小狼崽。
若非脸颊上那块可怖的溃烂红斑,倒是不可多得的倾城美人。
“人怎么会湿淋淋的,你们做什么了?”万俟传敏绕着荔知看了一圈,故作生气道。
“……卑职为了防止她叫喊逃跑,便打晕了她。大王召见时,她仍未苏醒。所以卑职找人要了一桶水,将她泼醒。”秦讷说。
万俟传敏摇头道:“这是我们的贵客,怎可如此对待?来人啊,给她一块巾子擦擦。”
一名婢女应声拿来干净手巾,荔知冷笑不接。
万俟传敏说:“好好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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