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秀只是个替罪羊。”谢兰胥说,“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我还听到一些流言。”荔知说,“下人们说,朱海清和朱靖的感情很好,虽然朱靖是个傻子,但从未嫌弃过他,反而多得是心疼。每到日和天晴的时候,朱海清就会带着朱靖在后花园里读书习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朱海清因为朱靖一直没有和妻子圆房的事情,一直烦恼,用了很多办法都不管用,朱靖就是不开窍。所以下人里,也有朱靖不能人道的说法。”
“下人们对于朱靖和朱逢的关系,也认为他们虽然算不上关系很好的兄弟,但至少没什么矛盾。朱逢去外地公干回来,还会给这位从小没出过府门的兄长带一些稀奇的玩意。”
谢兰胥静静地听着,也不说他想到了什么。
“时间不充分,我只打听到这些东西。”荔知说,“阿鲤可有想到什么?”
“你说,朱海清经常带朱靖到后花园读书习字?”
“没错。”
谢兰胥笑了起来:“这朱府,还真是父慈子爱,兄友弟恭。”
“我没明白。”
“回去边吃边说。”
……
冬至的晚上,家家户户都拿出了最好的食物。
荔宅如今热闹了,一张大圆桌上坐满了人,圆桌中心放着一座三脚铜火锅,沸腾的汤锅里浮出阵阵热雾。桌上摆满鲜蔬菌果,切成薄片的兔肉羊肉和鹿肉。
荔象升埋头苦吃,荔慈恩正用梨子烫火锅——试验一种崭新的吃法,黑火则在对着锅底的炭火祷告——荔知也不知道他信的是什么神。嘉穗和嘉禾正在谈论今日的菜价。
众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仍然是一个整体。
荔知和谢兰胥并肩而坐,荔知看着他往自己的碗里胡乱加着调料,似乎要和荔慈恩一样,试验一种全新的吃法。
她此时倒有些相信他从未吃过羊肉火锅了。
荔知拦下他乱来的手,清空了几乎□□料占满的食碗,重新用一个小碟子为他打了蘸料。
“冬至吃的火锅,重在食材的鲜美。所以蘸料不能喧宾夺主,提个鲜便可。”荔知笑道,将蘸碟放回谢兰胥面前。
谢兰胥在桌子上看了看,夹起一筷兔肉,放入锅中。
兔肉原本就切得很薄,在沸水中一烫就要捞起来,谢兰胥却是个新手,眼睛死死盯着锅里的兔肉,却不知道及时止烫的道理。
在荔知的催促下,谢兰胥这才夹出兔肉。
荔知看着他哑然失笑。
谢兰胥将蘸料中滚了滚的兔肉放入口中,在荔知期待的眼神中,缓缓点了点头。
“不错。”
对于谢兰胥来说,这算是极高的评价了。
不一会,他面前的几盘肉便见了底。
谢兰胥放下长箸,一副吃饱了的模样。荔知这时才问出心底一直不解的问题:“现在可以说说案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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