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台基下,从螭首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
“打开一看,是一封举报太子和中书令沆瀣一气的密函。奴婢不敢隐瞒,立即将此信转交给了紫微宫的高善公公。后边的事……宫正已经知道了。”
“你看清了那个小太监长什么样吗?”荔知问。
春梅摇了摇头:“下雨天,本来就看不清楚。只记得那小太监一身湿透了。”
“如果能再见到这个小太监,你有把握认出他吗?”
“应该可以。”春梅犹豫道,“但奴婢后来再也没见过那小太监,或许是投完飞书,被人杀人灭口了。”
荔知换了个问题:
“敬王是什么时候找上你的?”
“半个月前。”春梅说,“奴婢也不知道敬王怎么知道此事,说不定是和宫正一样,自己推理出来的。这件事除了高公公和皇上,奴婢再没对别的人说过。”
“此事你先按下,不要透露别人我找过你。”荔知说。
“奴婢知道。”
“你回去罢,别让鹿美人久等。”
荔知让春梅退去,自己在原地站了一会,也离开了绛雪宫。
……
做大理寺少卿的时候,谢兰胥相当于一个摆设,几乎没有接触到真正的庶务。
等到坐上大理寺一把手的位置,谢兰胥才发现,原来一层一层筛选之后传递到最上一层的案牍,还是多到不可思议。
如果当甩手掌柜,当然也可以像曾经的大理寺卿那样清闲,但是以谢兰胥的个性,绝不可能让自己处于一无所知的境地。
送到他案头的案子他看,没送到他案头上的案子,他总疑心对方别有所图,想法设法也找来看。
升官了,但又好像没有升。
通宵达旦的日子反而变多了。
如果说做皇帝也是同样如此,谢兰胥觉得自己想做皇帝的那股欲望,也像这寒冬里的冷空气一样,没那么热切了。
说到底,他想做皇帝的原因和天下无关,和万民无关,他只是想将自己的性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罢了。
不仅掌握自己的性命,还想掌握别人的性命。
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
……但加班不行。
每到加班的时候,他就免不了想起平常的时候。
平常这个时候……他已经和荔知在一起喝茶下棋了。比较谁的棋烂得更有新意,对于谢兰胥来说,是一项很好的解压活动。
谢兰胥将自己分成两半,一半麻木地处理全国大大小小的案件报告,一半则悬在半空,思考怎么在棋盘上烂过荔知。
忽然,门框边响起敲门声,穿着软甲腰佩长刀,英姿勃发的少年走了进来。
谢兰胥如今也是堂堂正三品京官了,要一个中尉在身边作亲兵护卫也算不上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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