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的了。要是失了名誉,那还不得被唾沫星子喷死呀!”
“如果一个女子,愿意不要名分地跟你……”
他大约是醉了。
竟然会和一个马车夫聊起女人。
谢兰胥已经决定住口不提,马车夫的回答却从雨夜中爽快传了回来:“那她一定很爱这个人。女人的名声呐,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很爱这个人么……
谢兰胥陷入沉思。
……
冬夜里的雨,像冰冻过的一样,每一颗都冰凉透骨。冷雨顺着屋檐落下,化作珠子串联的银幕。
时隔多日,谢兰胥再次深夜到访,在炭火通红的卧房里坐了下来。嘉穗将湿透的油纸伞收走,退出了房间。
荔知为他倒上一盏热茶,在雨声之中,将春梅的证词缓缓道来。
谢兰胥坐在床上,微醺的酒意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他若有所思地把玩着一个空的琉璃茶盏。荔知看着剔透的茶盏在他纤长的五指中旋转。
“看清那小太监的脸了吗?”他问。
“下着雨,没有看清。”荔知说,
“时过境迁,小太监是否还活着都不好说。”谢兰胥面露讽刺,放下了空茶盏,“敬王竟然想用这种没有价值的情报和我做交易,看来,他确实没有别的筹码了。”
“如果找不到这个小太监,阿鲤打算从何处入手,为废太子洗清冤屈?”荔知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谢兰胥说,“不过,不是现在。”
谢兰胥的目光移到荔知脸上,深邃的眼眸略有笑意。
“宫中有资历的宫人数不胜数,你知道为何是你顶替了宫正司宫正的位置吗?”
“……因为我查案有功?”
“因为新得圣宠的鹿美人为你说了不少好话。”谢兰胥笑道,“你好像十分得女人的喜欢。”
“阿鲤若能多对遇困的女人伸出援手,也会得女人的喜欢。”荔知说。
谢兰胥的手伸到荔知脸上,从耳下到脸颊,从脸颊到下颌。
指骨分明的手指慢慢划过白皙的皮肤。
谢兰胥望着她的眼睛,意味深长:
“我不用别人喜欢。”
他的手指在荔知的脖子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离开了。
谢兰胥拿起她倒的茶,一饮而尽,起身道:
“我该走了。”
自从敬王用此事要挟后,谢兰胥再也没有歇在荔宅。
即便来了,也是待一会就走。
荔知拿起立在门外的油纸伞,正要送他出门,嘉穗手挡在头上,慌里慌张地冒着雨小跑过庭院,来到荔知面前。
“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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