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轻饶她未能照顾皇嗣之罪。”
皇帝转过身,拿起书案上的一个砚台,翻转在手里看了看,一边道:“燕德与朕多年情分,朕怎会怪她,她此时心中的难过定然不比朕少。”
“她此次遭遇小产,很是遭了罪,朕心中怜惜她,打算擢升她为贵妃,也算对他的安慰。”
“臣替娘娘谢过陛下。”
皇帝对他笑了笑,显得和蔼又可亲,接着道:“对了,兵部尚书彭大人以年迈为由向朕乞骸还乡,你在兵部多年,对里面的事宜都熟悉。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便由你接替吧。”
孟季廷又跪下来谢恩。
皇帝请起之后,又过来拍了拍孟季廷的肩:“你去看看燕德,安慰安慰她。”
他从勤政殿出来之后,孟季廷直接去了福宁宫。
他走进她的寝卧时,孟燕德正躺在床上,由宫人伺候着喝药,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倒还算好。
孟燕德看见兄长进来,先喝完药将药碗交回给宫人,让殿里的宫人都出去,然后才开口道:“哥哥去见过陛下了?”
孟季廷“嗯”了一声,坐到她床边的椅子上
孟燕德靠回身后的大迎枕上,叹了一口气,道:“兄长不必伤心,也让母亲也不必为我小产的事情难过,是我和那个孩子无缘。”
说着又想到青樱去世前的那些话,又接着道:“我不怪任何人,兄长也不必责怪任何人。”
“是我识人不清,一意孤行非要进宫,一切均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就算不是青槿,也会是别人,皇帝不会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又想起皇帝登基之前,他和她说的话,他说希望她以后能多为他生几个孩儿,男孩像他,女孩像她。如今想来,只觉得嘲讽。
孟季廷对她道:“好好把身体养好,把二公主和四皇子照顾长大。”
孟燕德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道:“从前我总是让你们担心,以后不会了。”
孟季廷并没有在福宁宫逗留太久便离开了,他也不擅长安慰人,除了嘱咐宫人好好照顾她之外,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回到府中,进了书房,他将纯钧找了过来:“你去将白大夫叫进来,给庄姨娘诊诊脉。”
如果那些令人小产的东西真的是她带进去的,她也怀着身孕,那些东西不可能不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损害。
纯钧不解道:“爷,庄姨娘的脉都是隔五日诊一次的,庄姨娘前两日刚诊过呢,大夫说她身上没什么不好的,小主子也一切大安。”
孟季廷道:“那就再诊一次。”说着仍是不放心,又道:“多请几个大夫过来给她看,将宫里的太医也请过来一起诊。”
纯钧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紧张的样子,又想他或是被庄娘娘难产的事情吓着了,于是道是,出去请大夫去了。
孟季廷吐出一口郁气,背着手,抬头看着往日挂着画,如今却空荡荡的地方。
他又将小厮叫了进来,问道:“昨日那幅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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